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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自然是不会心虚的,折腾他们的是他们的主子,又不是自己。

江瑶镜嘴角抽抽了两下,最后全当看不见,绕船四圈后,腿脚有些酸了,便调转方向直接回房,而这期间,岑扶光一直安静跟在她的身后。

虽然没有出声,但小动作依旧。

江瑶镜不止一次低头时,总能看见自己的影子被身后高大的身影覆盖。

每次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低垂的眉眼在始终笼罩自己的高大影子上停顿了片刻,江瑶镜抬头,推开了房门,然后回身看向岑扶光。

“你知道父皇为什么连儿子的银子都开始抢了吗?”

“因为国库没钱了。”

“怎么可能,今年又没有大灾,明明还有两千多万两银子。”江瑶镜果然被他的问题吸引,都顾不得生气,满心疑惑。

岑扶光心里暗喜,面上自然不敢露出分毫,只叹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这两年,成婚的人都比较晚,都在十八左右。”

江瑶镜点头,她还知道原因。

战时成亲早,月信刚至十二三的年纪就已经过门,成亲早,开怀也早,但母子俱伤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年岁太小,生产就是两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

有心疼女儿的人家,怎么着也要留到十五六再过门,如今中原稳定后就更不急了,几乎都推到女子十八的时候。

“心疼女儿自然没错,但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他得从全大齐的角度出发。”

“人丁太少了,父皇必须鼓励生育。”

“减赋只能让百姓多吃一些,如今还在休养生息,想要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