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明白了。
老大说的不恨自己,应该是真的。
因为他也不爱自己这个父亲了。
无爱自然也就,无恨了。
他在码头站了好久,直到双足都僵硬,才缓缓回身。
可刚回到乾清宫,还没给他留出独自舔舐伤口的时间呢,太监就紧急来报,“襄王殿下和曲阜当地的学子们打起来了,抓了上百人进大牢!”
元丰帝:……
在儒家学风最盛的地方和学子打起来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件事都不应该发生,他怎么连一件只要顺着规章完全不用自己动脑子的事,都做不好的呢?!
元丰帝张口想问具体原因,谁知刚站起来身来就眼前一黑。
“皇上——”
“太医,快宣太医!”
—— ——
岑扶光到底没能把江鏖弄到杭州来,西南那边的事有点多,不止西戎探子的事,父皇后续还追了好几件事放到江鏖身上,他少说还要再忙半年,而且现在人在山区里面,根本就联系不上。
岑扶光大概猜到父皇为何突然让江鏖做这么多事。
既然不能明着阻止自己和定川侯府结亲,那就榨干江鏖的价值,以后让他当个闲臣呗。
生气么?
大概吧,反正已经习惯了。
岑扶光只能把这些事记在心里,不敢跟江瑶镜说,他现在也没空‘报复’回去。
小月亮如今已是临近九个月的身孕,要控制食欲,还要每日走动,晚间也睡不好,坐卧都需要人帮忙,哪怕自己日夜陪着她,她的脸色还是逐渐憔悴起来。
这话要是叫江瑶镜知道,怕是会拿镜子怼到他面前。
说我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