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辱闹笑话,不会出事的。”
夫人已经再嫁了?
花浓有些诧异,随即就是理所当然。
定川侯府的贵女可不愁嫁,而且夫人一直想要子嗣,自然不会空待花期的。
如今程星月对如今的花浓情绪复杂,从前厌她一腔痴情,如今依旧厌她一腔痴情,但也怒其不争,恨她非要一头咋进泥潭,还死活要把孩子生下来遭罪。
猫儿似的小丫头,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一直小丫小丫唤着。
灶上正好温着牛奶,也不必小丫哼唧,程星月抱着她坐在小凳上,拿着勺子喂她,小丫头明显饿恨了,吃得很急,还没吞下去就迫不及待张口让人继续喂。
花浓看到这一幕只觉心酸。
明明自己也在打零工挣钱,虽然不多,但喂养女儿还是可以的,偏偏那些银钱都被赵氏收走了,最后都变成了程星回的酒资。
程星月:“想明白了?”
花浓点头。
“行,那你就跟着我做事,咱们两人一起,总能养活一个孩子的。”
程星月离家的时候就让花浓跟着自己走,她非不愿,如今总算是想通了。
“但是——”
程星月认真补充,“我在这里帮姐姐办事,是有月钱的,你要是在这里做工,当然也是有月钱的。”
“小丫是程家的孩子,我做姑姑的,自然要帮衬的。”
“但我绝对不会让姐姐帮着我养孩子。”
“我能给她使的,只能是我自己的。”
“意思就是除了我的月钱和我自己认识的人脉,我不会给她谋任何侯府相关的好处,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提这种事。”
“毕竟,让你在这里做工,当一个普通的采茶女就已经是姐姐宽容了。”
“你放心,我,我如今只想有个栖身之所,再好好把小丫养大,是再不敢肖想其他的了。”花浓认真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就行。”
“小丫我先照看着,隔壁的屋子正空着,你去收拾收拾,就住进去吧。”
“我现在就去!”
花浓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利索起身出门收拾屋子去了。
程星月晃了晃手里的小丫,得了她一个软乎乎的笑,虽没二两肉,但也还是有几分可爱,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但愿你娘是真的想开了,别过几天就脑子进水,又跑你爹那去了……”
——
翌日清晨,自然睡醒的江瑶镜睁开眼,不似往常的发呆醒神,杏眸还满是睡眼惺忪的时候就迅速扭头看向旁边。
两个孩子乖巧睡在中间,小被子也都盖得好好的。
江瑶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抬眼就看到了外侧依旧安睡的岑扶光,他正对着里侧侧躺,高大的身躯将两个孩子和自己都牢牢守在了床里。
他今日,怎么还没醒?
要知道,以前都是他先醒,而且还是练武回来后才叫自己起床的,今儿怎么还在睡?
小心翼翼地从里侧爬了出来,下床,又放下了床帐,出了里间就看到了正在外面用小炉温热水的团圆,走近后问她,“昨夜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呀。”
“那他怎么还没起身?”
江团圆放下手里的提梁壶,想了想,“噢,昨儿大姑娘和二爷用了两次夜奶,都是王爷起来照顾的。”
孩子么,用了夜奶还得哄睡,又不是马上就能睡着。
而且小主子们睡着后,王爷也不能立马倒头就睡。
“约莫昨儿耽搁得有些久,所以今天起晚了。”
原来,夜里他还起来了两次?
江瑶镜微微瞪大眼。
她昨儿是第一次陪着孩子们入睡,一门心思只想着不能让他们冷了,也不能压着他们,完全忘记了还有夜奶这回事。
而且昨夜的自己睡得也不算特别死,因为总惦记着万一孩子踢了被子要给他们盖好,也是惊醒过好几次的,但都没撞上孩子们喝奶的时候。
每每惊醒时,看到的都是父子三人安睡的模样。
所以,他其实一直在忙?
沉默片刻后,江瑶镜看着江团圆,“我在杭州买的那些东西,除去送回京城的,剩下的都在哪?”
江团圆:“都收拢在箱子里,暂时放在库房呢。”
“姑娘要拿什么,我现在去取?”
江瑶镜只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个小玩意,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买回来了,将身上的披风拢好,打开房门,踩着清晨的露水沿着走廊往库房走去。
“姑娘,我陪你一起找。”
江团圆放下手里的活计跟了上去。
等江瑶镜再从库房回来时,岑扶光已经起身了,不止他,两个孩子也都醒了,已经被奶嬷嬷抱回隔壁喂奶去了。
她在里间找到了正在洗漱的岑扶光。
还是如往常一般,帕子一浸一拧就大剌剌要往脸上用力开始搓。
“等一下!”
江瑶镜连忙叫停,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热帕,“你是不是忘了你鼻子还肿着呢?”
一夜过去,昨天的红肿更为明显,红晕的边缘也扩大了几分。
看不惯他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