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依旧这么粗糙的对待自己那张脸,扯着他的衣襟让他身子下弯,将热帕反复叠了两次,一点一点给他擦脸。
岑扶光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尚存困意的狭长凤眸似乎还没睡醒,又似乎天光乍现,流光划过。
江瑶镜:“你别看我。”
岑扶光可以压低嗓子,“害羞?”
江瑶镜彻底移开视线,紧紧抿唇。
“我现在看到你这鼻子只想笑。”
岑扶光:……
……
“谁敢笑话我?”
“不戴这个。”
江瑶镜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是一个玄铁鎏金的半面罩,上刻凶兽再以赤金火焰为辅,看着格外的有气势。
当时第一眼就觉得这个面罩特别适合岑扶光。
虽然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样的场合下使用它,但还是买了。
只是买了后就忘记给他了,和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收拢在了一起,幸好没有忘在杭州或者送回京城,带来了这边。
他如今鼻上有伤,又要出门,戴这个正好遮掩几分。
谁料明明是好心,偏偏这货不肯戴。
岑扶光一直觉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虽然这处伤痕是儿子无意间造成的,但又有什么好遮掩的?外人看就看呗,谁还敢来本王面前问?
说什么都不戴。
“啪!”
江瑶镜把面罩猛地往桌上一放,冷着脸看他。
“戴不戴?”
“……戴。”
早答应不就完事了?
非得自己凶一回才肯应!
江瑶镜很想直接就这么给他扣到脸上去,到底还是顾忌着伤处,尽量轻柔地给他戴上了面罩,都顾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