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汲汲营营甚至都没给自己来封信的太子妃。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两句话就把大哥打败,岑扶光非常满意,甚至还乘胜追击,把手里抱着的包裹往桌上小心一放,又迅速拆开。
“看,这是媳妇特意为我准备的东西。”
“亲自准备,亲自打包的。”
“我独有的,别人都没有。”
岑扶羲:……
“安静。”
他直接侧头看向一旁正死死抿唇忍笑的安静,“把弟妹前些日子特!地!给孤准备的炙金枇杷膏拿出来。”
“是。”
二夫人准备的一罐枇杷膏自己还真的带过来了,这个舀一勺泡水喝确实适合殿下。
安静点头答应,很快就从柜子里翻了出来。
岑扶光:?
为什么本王没有?!
他眯着眼看着安静在那泡水,泡好后恭敬呈给岑扶羲,又眯着眼看岑扶羲浅尝一口后那做作浮夸的享受模样!
岑扶光:“我媳妇一向周全。”
这次进墓地,他自然不会忘记前面江瑶镜给他准备的牛肉干,一直带着呢,正好,掏出一小包打开就往嘴里塞,嚼啊嚼,还不忘纠正岑扶羲的措辞。
“但你可不是特地,你只是顺带。”
岑扶羲:……
这点好像也没法反驳。
他憋闷片刻,明白了一件事。
不能和扶光讨论有关他媳妇的任何问题,因为一对上弟妹的任何问题,扶光他不仅攻击性十分强还底气十足。
放下手中已经喝了一半的饮子,岑扶羲面色一正,“外面的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岑扶光顿了顿,又补充,“大家演技都很好,江鏖也带着人和他们在互飙演技呢。”
事实上,岑扶光回来的时候,还隐在人群中悄悄瞪了江鏖几眼。
是,他承认。
今天主动的小月亮自己很喜欢,也很享受,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两人的灵魂都契合了几分。
但享受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她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感动至此,是因为她曾经等待了太久。
错不在江鏖,但就是迁怒了。
自己的媳妇当然是自己心疼,就是这么不讲理。
“互飙演技,演什么?”岑扶羲不是很明白。
思路被打断,岑扶光奇怪地看了岑扶羲一眼,“着急啊。”
“咱两都生死不知呢现在,外面的人能不急?”
“一个个的,演得都挺像,我在外面看着都觉得他们是真不知道呢。”
都跟天塌了似的,好像马上九族都要去地下团圆了一样。
听他说完,岑扶羲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腰背都挺直了,定定看着岑扶光,“这件事,你有跟父皇说,对吧?”
岑扶光明显一愣,也跟着坐直了身子。
“不是你跟他说吗?”
“我说什么?我这半年来都没有给他回过信。”
岑扶光:……
“我离京后,我就再也没和父皇通过信了。”
“我也是啊。”
岑扶羲:……
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忽然就尴尬了起来。
“没事儿。”岑扶光认真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他的暗卫一直跟着咱们呢,就是没有通知他们,他们也该察觉到你我是有准备的。”
“暗卫是人又不是神。”
岑扶羲提出反对意见,“府邸宅院自然随处可以隐藏,但被驻军包围的营帐他们要怎么藏?便是乔装进了军队,也是不能近身的。”
“而且这次计划都是用的咱们自己的人,好像也没跟驻军那几个将领说过。”
“他们真的知道咱们的计划吗?”
岑扶光:……
他直接扭头看向安静,“你们会把咱们的计划告诉父皇的暗卫吗?”
“怎么可能。”安静马上摇头。
皇上的暗卫又如何?
皇上和太子的关系如此微妙,双方的暗卫不打起来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互相交流?
岑扶光不死心叫了见善进来,见善也是一样的回答。
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秦王府的暗卫和皇上的暗卫,已经偷偷摸摸打了好几回群架了。
给他们说自家的计划?
想屁吃。
岑扶光:……
“没事。”岑扶羲咽了咽口水,“还有江鏖呢,他知道咱们没事,会……”
“他在演戏呢。”
岑扶光想到先前在人群中看到的江鏖那副失魂落魄,甚至走路都有些踉跄的伤心背影,扯了扯嘴角,笃定道:“他肯定以为驻军那边在演戏,他不认输,跟人较上劲了。”
岑扶羲:……
一旁的安静和见善听明白了。
敢情这一出戏,皇上的人压根不知道呢?
“那属下现在出去给他们报信。”
见善说着就要离开。
“晚了。”
岑扶羲摇头。
一个太子一个秦王,这两谁出事都没人能承担这个责任,昨天墓地坍塌,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