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东西,没有之一。
这两年,他就一心扑在这上头了。
岑扶光:“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日理万机?”
元丰帝自豪点头。
“没错。”
岑扶光:“那成果在哪?”
“闽越的山林折腾出了那么多的花样,给你送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有漠北那边的胜仗,那么多的战利品。”
“为何现在国库还是空的?”
“都进你的私库了,是吧?”
元丰帝:……
“朕没有,朕只挪了五分之一不到,余下的,都用在国事上了。”
“哪个国事?”
岑扶光:“不打仗不征兵不用粮草,你说用在国事上,那就是民建和民生,建设在哪,民生又提升在哪?”
元丰帝:……
信错了人。
被贪污了。
还是太子抓出来的。
岑扶光:……
虽然刚和岑扶羲见面岑扶光就气上了,但他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夜,这边的情报都已经送到了他的案牍上。
包括元丰帝这两年的所有骚操作,以及被太子亲手揭下的‘皮’。
他连骂都不想骂了。
环手抱胸,只余冷笑。
元丰帝:……
无言以对又无能跳脚。
“老大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元丰帝:“朕哪是生了两个儿子,朕这是生了两个考官出来!”
“谁家儿子像你们这样,久别重逢,不关心父亲身体是否康泰,不关心父亲心情是否愉悦,只一门心思找茬。”
“朕是你们的父亲,不是你们监考的学子!”
面对元丰帝的无能狂怒胡搅蛮缠,岑扶光冷笑依旧,“什么学子,就你那满是墨点的卷子,根本送不到考官手里去,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
元丰帝:……
人是变了,但也没有全变。
嘴毒这点,比以前更甚了。
打不得,说不赢,元丰帝气得身子都开始哆嗦了,只颤着手指着岑扶光,你个不停,又说不出具体的斥责之语。
“别装了。”
“太医说了,你除了身体有点虚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毛病。”
元丰帝眼睛一瞪。
“朕不虚。”
男人听不得这两个字。
不过他马上又开心起来,看了一眼岑扶光,有些扭捏的问,“你还看过朕的医案?”
不怪元丰帝好哄。
实在是这两个儿子回来后,一句好话都没听过,太子先揭一层皮,老二紧跟着就是诛心,哪痛他就往哪往死里戳。
这看医案,竟是父子温情的唯一证明了。
“看啊。”
岑扶光:“我每隔一个月就会看。”
元丰帝眼中欣慰更甚,只是还不待他煽情一二,岑扶光紧跟着就来了句,“我会根据你的医案来决定要气你到什么程度。”
“我才不会背上气死父亲的名声。”
元丰帝:……
“你这个混球!”
他怒了,他真的怒了。
袖子一捋,左右四顾,看到一个趁手的东西正要去拿,岑扶光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淡淡道:“行了,别演了。”
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会看他的医案。
现在又装什么?
岑扶光的铁手牢牢攥着元丰帝的胳膊,没有和他打闹的心思,看着他眼睛,直接问他,“大哥给了你什么?”
元丰帝:“什、什么?”
岑扶光:“你为何会同意更换太子,大哥给了你什么?”
“什么叫老大给了朕东西?”
元丰帝一脸的光辉正义:“是朕疼惜他身体不好,他本人又自愿推你上位,朕自然就同意了,哪里需要他给什么东西?”
“不可能。”
这三个字,岑扶光说得斩钉截铁。
父皇一直忌惮大哥的聪慧,又不得不承认大哥帮了他太多,后面大哥身体废了,他就只剩满心的愧疚。
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的人选一定会更改,但没人敢催促。
因为曾经有人上折子说这事,竟被元丰帝直接打杀了。
那是一心求仁的皇帝第一次如此震怒和不加掩饰,后面就再也没人提这件事了,都在等,等太子去世,这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
其实岑扶羲不稀罕这所谓的愧疚。
身子废了,威胁不到他的位置了,就把太子之位当补偿?把太子之位焊死在身上又如何?也只是太子而已。
他没有任何表示。
不稀罕,只当给弟弟先占着。
大哥不稀罕,岑扶光却清楚,父皇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他不会轻易同意更换的,就算大哥去了,以父皇的德性,这太子之位,至少也要空很多年。
绝对不是现在就能换的。
岑扶光再问,“你从大哥那里拿了什么?”
除了大哥自己本身强烈意愿,一定还有别的他拒绝不了的好处,不然他不会同意的。
元丰帝:“我真……”
“你不说,我就去问大哥。”
岑扶光松开他的胳膊,再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