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江瑶镜忙着给祖父准备后勤,不让他一心扑到自己的嫁妆上面而毁了身子,还要顾着家里的事,最后还要听嬷嬷们的话,忙是真的忙,但不代表她忽略了程星月。
她知道程星月除了每日的练武和读书,几乎都在外面晃荡。
程星月:……
既有被抓住的心慌,又有姐姐忙成这样还能惦记自己的欣喜。
不过如今结果是好的,也可以和姐姐说了。
她笑着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我出去帮你调-查王爷啦,至少在这京中,没人敢给秦王送美人了,连想都不敢想了。”
江瑶镜:就他一回京就连着抄家半月的架势,谁还敢给他送美人?!
她也没想过他的手段会这么‘激烈’。
心中也隐有惆怅。
大婚之后可是他的太子继任大典,他如此不留情面,以后作为太子监国处理朝事的时候,是不是会遇到无数的‘小刁难’?
这个问题两人交谈过,岑扶光拍着胸脯让她放心,说他心里有数,他如此笃定,江瑶镜默了默,也只能放心了。
摇摇头把日后可能会出现的‘困难’放到一边,她抬眼看向程星月,只专注眼前事,一针见血道:“你以前从来不会关注这些,更不会花费一个月的精力去调查走访,是谁在你面前说过,提点过什么?”
程星月:……
姐姐还是那么敏锐,马上就抓住了重点!
“好吧,是花浓。”
她直接承认了。
程星月做到了当初说好的事,花浓在茶山做事只是一个过渡,等新茶出来后,茶山又谈妥了几个茶行之后,程星月就给她换了个活计。
虽然花浓在茶山一直谨小慎微,也确实没有舞到姐姐面前,但两人曾经的身份确实尴尬,程星月一抓到机会就把她‘弄’走了。
程星月拉着江瑶镜在一旁坐下,鼓了鼓脸颊,从头开始交代:“她去茶行做事后,接触的人多了起来,也能见到其他府上管家之流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在闽越时就有人肖想王爷,也惦记着送美人之事,但碍于仙人墓的惨烈和王爷几乎不出现在人前,这才止住了心思。”
若是到这也就罢了,有实权的天潢贵胄被人惦记实在太正常了,毕竟攀上了,哪怕只是不入流的妾室,对边城的人家而已,就已是一步登天了。
没人惦记才不正常。
江瑶镜安静倾听,知道接下来的话语才是正菜。
果然,接下来的话没还没说出口,程星月的神情就已经开始变化,既有愧疚又有恶心,还是一种莫名的心虚。
“他……”
不想唤他的名字脏了姐姐的耳朵,也不想在喊他曾经那个亲密的称呼。
“他大约是认清这辈子真的只有小丫一个女儿了,又和花浓联系了起来。”
程星月没说花浓的应对和如今和程星回的相处方式,在看她看来,这两人锁死也好,分开也罢,都不必告诉姐姐了。
因为姐姐不会想听他两那些分分合合的事情了。
“花浓和他接触下来,发现他还是不老实,总是拐弯抹角的提醒有些人,秦王有多厉害,只要攀附上秦王,就是一步登天,若能生下孩子,就算身份不够格当不了侧妃,当皇家孩子少,也一定会被重视的……”
“还真有人动了心,并为此准备。”
“就在那些回京诉职的武将们之中。”
江瑶镜:……
她到现在还记得程星回如今的日子过得有多凄惨。
都这样了,他还没放弃找事呢?
他确实没有跟旁人提自己,转头‘恭维’秦王去了,一门心思言语诱导旁敲侧击,只为放大旁人本就存在的功利心。
江瑶镜没有生气,反而表情有些微妙。
“他有这恒心,做什么不成,怎么就非得跟旁门左道杠到底呢?”
程星月:……
是啊。
他这个性子,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只要心思是在正道上。
不过程星月的猜测是对的,江瑶镜如今确实懒得分心在程星回身上了,他闹就闹,作就作,反正恶心不到自己。
就算真被他谋算成功了,岑扶光第一个跳出来收拾他,根本轮不到自己。
只凑近,看着程星月愈发黝黑的小脸。
本来以为她在京城养几个月,可以白皙一些,谁知她回京后还是在外面乱晃,这边也已入夏,就算热度不如海边的酷热,但也依旧不容小觑。
天天在外面晃悠,她不黑谁黑?
江瑶镜冷着脸站起来,对着不明所以的程星月严肃道:“你再黑下去,就和从前的昆仑奴没有多少区别了。”
“现在、立刻、马上把美白的事情给我弄起来。”
啥?
昆仑奴?
程星月一脸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求救看向江团圆。
江团圆迎着她期盼的眼光肯定点头,还又给了她一出暴击,“真的非常黑,但还是有区别的。”
程星月:“什么区别?”
江团圆:“你的牙齿没有他们的白。”
程星月:……
美白搞起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