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喜和韩小伟约好了今天中午去棉纺厂找佟老爷子。
将近中午的时候,他就赶到了韩小伟家的附近。
过了没一会韩小伟出来了,两人一起前往棉纺厂。
路上韩小伟给王大喜说了下这位佟老爷子。
这位佟老爷子也算是个人物,祖上曾是末代王爷,大清亡了后他们也和其他的遗老遗少一样没落了,后来老爷子自己白手起家赚上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到了抗战时期,老爷子生意也不做了,不仅自己上了战场,还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也送了上去。
后来两个儿子全战死了,只有自己活着回来。
王大喜和韩小伟来到了棉纺厂,韩小伟对着看大门的保卫问道:“同志,佟立新在吗?”
“谁?佟立新?你说老佟啊,他在南门岗亭呢,你们别走厂区不然还得登记,直接沿着围墙绕过去就能找到。”
两人听了保卫的话,沿着厂院墙往南门走去。
大中午的,烈阳高照土路上也没什么人,两人还没到南门的岗亭呢,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女儿的娇笑声。
还有一个老头的声音,“花,按照你的掌纹来看,这辈子没有什么大灾大难,至于姻缘嘛,别着急,我得再仔细摸下骨,好好帮你参谋下。”
王大喜和韩小伟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两人来到岗亭前,隔着窗户就见一位四十多岁的胖女人笑呵呵的坐在桌子上,伸出手掌让一位看起来能有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在那看手相呢。
那老头一脸色眯眯的样子,一只手握着人家女方的手,另一只手则不老实的摸着人家的大腿。
王大喜无语了,这画面也太有冲击力了吧。
一路走来,他从韩小伟那听说了关于佟老爷子的不少事情,尤其是他把两个儿子亲手送上了战场,结果一个也没活着回来,这不禁让王大喜打心底里佩服。
虽然说好色和民族大义不冲突,可这眼前这场景,反差也实在太大了。
那女的余光一扫,似乎发现了窗外有什么东西,扭过头望去就看见了王大喜和韩小伟尴尬的站在那里。
她顿时臊的不行,从桌子上跳下来后,推开门就冲出了岗亭跑掉了。
佟老爷子这才注意到窗外的两人,从凳子上站起来,在那尴尬的笑着。
王大喜一开始还没注意,细看那佟老爷子,他才猛然发现这不就是当初想忽悠他定窑小院的那老爷子嘛。
岗亭内,佟老爷子似乎也觉得王大喜眼熟,他望着王大喜露出了不确定之色。
韩小伟带着王大喜进了岗亭,看着佟老爷子笑道:“佟伯,刚才那女的……”
佟老爷子干咳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懂不?”
韩小伟急忙点了点头,“佟伯,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王大喜。”
佟老爷子明显已经认出了王大喜,他朝王大喜笑了笑,“小友,咱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佟伯,你们认识?”韩小伟略显惊讶道。
“算是吧。”佟老爷子回了声,就搬来凳子,示意王大喜和韩小伟坐下来聊。
当两人坐下后,佟老爷子果然询问起那件定窑小碗的事了,并且再次提出了想要交易的事。
王大喜脸色别扭的看着佟老爷子。
佟老爷子急忙解释道:“别误会,没有想要拿这事要挟你的意思,一码事归一码事。小三子那事做的太混账了,我管定了,咱们谈的交易是另一码事,和这事没关系。”
听到这话,王大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刚才确实误会了,以为这老爷子想要用这事要挟他让出定窑小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王大喜只能说抱歉了。
这和两件东西的价值没关系,王大喜只是单纯的反感别人来要挟他。
“老爷子,小碗你就别惦记了,那东西的价值你我都清楚,我是不打算出手的。”王大喜笑道。
“你先别拒绝啊,听听我这边的价码…”佟老爷子说到这瞅了一眼王大喜,继续笑道:“宋哥窑笔洗一件,外加唐寅的一幅画,和宣德炉一件怎么样?”
听到这话,王大喜懵了吃惊的看着佟老爷子。
同为宋瓷的哥窑笔洗,只要品相不是太差,价值与他手里那定窑小碗相比,到底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
更别说外加一幅唐伯虎的画和一件宣德炉了。
这老爷子没开玩笑吧?该不会是在忽悠他吧?
“佟老爷子,单拿那件哥窑笔洗出来,价值就应该与我手里的那件差不多了吧,你又何必非要我手里那件定窑小碗呢?”王大喜问道。
佟老爷子似乎看出了王大喜心中的疑惑,笑着说道:“不瞒小友,宋代出名的那五大瓷器,现在就差你手里的定窑了,我就集齐了,你说我能不想要吗?”
听得这话,王大喜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老头执念为什么这么大了。
也能理解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这老头为什么如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了。
王大喜就比他提前一步发现任天手里的定窑小碗,这老头能不跺脚懊悔嘛。
既然佟老爷子刚才说一码事归一码事,那王大喜就得好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