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天逐渐放亮,四合院里的住户们陆续起来了。
屋顶上的烟筒逐个升起炊烟,在水台前排队用水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过好在没了在那装模作样的秦淮茹碍事,大家用水虽然需要排队,却也没显得那么拥挤。
有心人或许早就发现了,这将近一个多月,秦淮茹都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大早上就端着脸盆出来洗衣服。
他们都猜想是不是傻柱因为什么惹恼了秦淮茹,却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
而知道真相的那几人中,就有易中海一个。
此时的易中海正站在家里的窗前,看着水台的方向。
一大妈搬到后院的老太太屋后,到现在也没回来。
虽然有聋老太太相劝,不再提和他离婚的事了,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消气依旧住在老太太家。
一大妈那边易中海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知道既然一大妈不再提离婚的事,那以后就不会再旧事重提了, 消气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想着考虑的是有关养老的事。
这些天易中海晚上独自在家就琢磨这事,主要盘算的就是傻柱。
之前他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撮合秦淮茹和傻柱。
这样的话傻柱是他养老的主力军,而细心的秦淮茹就可以打配合,他的养老就万无一失了。
可是因为棒梗的事,秦淮茹已经和王向阳有一腿了。
这段时间易中海也看出来了,秦淮茹的心野了,再想利用贾家那三个孩子撮合她和傻柱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也怪他当时气恼,要不是他给贾张氏出了这个主意,或许还不会到这一步。
看来如果还想按照自己以前的想法来,那么就得给傻柱物色一个对象了,但是又有谁能像秦淮茹那样知根知底呢?
易中海正在那琢磨着,就看见对面贾家的门被用力推开了,秦淮茹气冲冲的出了屋,然后就去了前院。
这事又和贾张氏吵起来了?
以前的秦淮茹可是能谦让就谦让她那个好吃懒做又刁难的婆婆的。
这怎么贾张氏昨晚才回来,婆媳俩就吵起来了?
看来秦淮茹的心也是野了,贾家已经快拴不住她了。
易中海心里这些,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秦淮茹和贾张氏怎么吵起来了?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昨晚,秦淮茹当着贾张氏的面一直在那干呕。
作为过来人,贾张氏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于是憋了一晚上的贾张氏今天一大早就开始质问秦淮茹。
秦淮茹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她虽然之前没发现自己的异常,可昨晚那阵干呕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昨天一晚上,秦淮茹也没怎么睡好,她也一直在考虑这事。
经过这么多天来与王向阳的相处,秦淮茹清楚的感觉到,王向阳在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
可是她也同样有自知之明,知道王向阳是不可能会娶她这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的。
还有棒梗,棒梗这孩子现在已经不小了,秦淮茹不得不考虑棒梗的问题。
先不说王向阳愿不愿意接受这几个孩子,就贾张氏平日里对棒梗的言传身教,如果棒梗知道了这件事,这孩子能接受她这个母亲吗?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焦虑和犹豫,本来秦淮茹已经有了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打算了。
可是今天一早,就在刚才,当贾张氏趁着孩子们还都在睡觉,主动提出让秦淮茹打孩子后,秦淮茹瞬间反悔了。
尤其是贾张氏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那骂她败坏的贾家的门风,对不起贾东旭时,秦淮茹更受不了了。
当初让她这个儿媳妇去找王向阳的也是这婆婆,而且这些年自己都不检点凭什么说她。
秦淮茹觉得委屈,于是只留下一句这孩子她一定生下来后,也不管贾张氏是什么反应,直接就出了屋。
秦淮茹从家里出来后,她下意识的就想去找王向阳,可是到了前院时,才发现王向阳家是锁着门的。
蹲在家门刷牙的阎埠贵见秦淮茹来到前院时,就停下脚步望向王向阳家的方向,他将嘴里的牙膏沫吐了出去,说道:“王向阳出门了,淮茹你找他有事?”
“没有,二大爷你误会了,我是出来上厕所的,就是看一眼。”
秦淮茹说着就装模作样的出了四合院。
可她刚才那慌张的表情,又怎么可能瞒得住阎埠贵。
阎埠贵不屑地瞅了眼秦淮茹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继续蹲在那低头刷牙。
“这个活土匪,一大早的上哪去了。”
秦淮茹心里不禁的责怪着王向阳,上了趟公厕后又站在公厕外磨蹭了起来,她不知道一会回家该怎么面对贾张氏。
如果贾张氏当着孩子们的面,把这事挑破了他该怎么办?
当秦淮茹回家时,三个孩子已经醒了。
棒梗和小当站在锅台边上的脸盆前在那洗脸。
坐在炕上的贾张氏看见秦淮茹进屋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看着挺正常的棒梗和小当,秦淮茹暗自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