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见囚车过来,命令手下兵马避让一旁,便翻身下马。
刘阳见皇甫嵩下马,也随即翻身下马。
只听羽林军校尉高声喝道:“哪里兵马,速速让开。”
皇甫嵩身旁司马应道:“我等乃左车骑皇甫将军将军兵马,奉旨前来冀州广宗,剿灭黄巾贼寇。”
“哦!原来是左车骑将军兵马。”校尉点头回道。
只见一名太监模样之人,拍马向前,见皇甫嵩正站立一旁,连忙翻身下马,向前一步,微笑道:“小黄门左丰见过左车骑将军。”
“嗯,原来是左丰大人,不知左丰大人囚车之中,所押何人?”皇甫嵩微微点头,故意问道。
左丰回头看了一眼囚车之人,回头笑道:“囚车之人乃是平北中郎将卢植,因广宗剿灭黄巾贼寇不力,陛下震怒,下旨命下官将此人押送京师洛阳受审。”
“剿贼不力?简直胡说八道,卢将军自出兵以来,收复整个冀州,乃有功于朝廷,目前将冀州黄巾贼寇挤压于广宗,围而奸之,此乃上上之策,请问左大人,不知是何人向陛下进谗言。”
左丰心惊肉跳,镇定回道:“这……这个下官不知,下官只是奉旨行事。”
皇甫嵩怒视左丰:“哦!是吗?还有左大人不知情之事?”
“这……。”左丰擦拭额头冒汗支支吾吾。
“左大人,卢植将军乃本将军故交,不知能否探视?说上两句话?了解了解贼寇之情况。”
左丰本来就心虚,此时也不想与皇甫嵩翻脸,见皇甫嵩客气,也就借坡下驴,急忙拱手道:“这个自然可以,皇甫将军请。”
便随即高声喊道:“汝等将士暂且退让一旁,皇甫将军奉旨前来广宗剿灭黄巾贼寇,今有军情需询问卢植。”
羽林高声应道:“是。”
随即呼啦一片响声,数百围在囚车旁边的羽林军迅速退让至数丈之外。
皇甫嵩见此,回头看下刘阳:“刘郎将,随老夫前来。”
刘阳拱手回道:“是,将军。”
左丰见一名小少年将军随同皇甫嵩一起,心中暗惊:“此人是谁?小小年纪便已是郎将,又如此得皇甫嵩器重,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皇甫嵩与刘阳来至囚车旁边,问道:“子干兄,怎会落到如此地步,这是为何?”
卢植抬头见是皇甫嵩,闻及皇甫嵩之言,便哀叹一声:“世事无常,奸臣小人当道。”
说完看了看不远之处的左丰,摇了摇头。
刘阳闻及此言,欲上前。
皇甫嵩连忙阻止,向刘阳摇了摇头。
卢植见到刘阳满脸不忿之色,于是问道:“这位小将军是?”
“此乃九江刘阳,现为统军中郎将。”
“九江刘阳?”卢植惊喜看了看皇甫嵩:“难道就是吾大汉百年难遇的少年奇才,以三千义兵大破十万黄巾贼寇的九江郡刘阳?”
“正是?”皇甫嵩微微点头。
刘阳上前一步,向卢植拱手施礼:“九江刘阳见过卢老将军。”
卢植苦笑道:“老夫已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只是戴罪之人,刘将军客气了。”
“老将军!……”
“刘郎将无需多问。”
刘阳欲再想说什么,皇甫嵩连忙上前一步阻止。
“是,将军。”刘阳退后数步,站立一旁。
“义真兄,吾观刘阳此人乃世之英雄,日后必成大器,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皇甫嵩点头道:“吾与子干兄所见略同,刘阳虽年少,却有大志,将来必是朝廷栋梁之材。”
卢植微笑道:“只怕并非汝义真兄所言。”
“哦!子干兄,此言何意?”
“义真兄,今汉室江山动荡,外戚专政,宦官专权,奸臣当道,陛下又沉迷于美色,各地官员只知谋私,不顾百姓死活,恐怕汉室江山……哎!
吾等身为大汉老臣,为汉室江山兴旺,自当竭尽所能,
只是这后辈之人,非是吾等老臣之心,
若是天平盛世,刘阳此人定是朝廷之后辈有生力量,可堪称朝廷之栋梁之材,若是乱世,此人定可是枭雄尔。”
“嘶……!”皇甫嵩倒吸一口凉气,仔细打量卢植眼神,心中思绪万千。
随即笑了笑:“你我乃汉室之臣,有生之年效力大汉便可,至于后辈之事非你我可左右,汉室江山之未来非你我二人可掌控。”
卢植似有同感:“义真兄之言甚是!”
“子干兄,今广宗黄巾贼寇局势如何?”
卢植悲愤填膺:“董卓竖子,坑害吾军将士,老夫曾有所托,不可轻视张角,当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哪知此人代替吾统军之日,便命将士强行攻城,造成吾军数万将士阵亡。”
“哦!董卓也太狂妄,怎如此不知兵法。看来若继续由此人统军,非但不能剿灭张角等黄巾贼寇,吾军将士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卢植看看皇甫嵩问道:“义真兄不是在豫州,兖州两地清剿贼寇,怎么来此冀州?”
皇甫嵩双手向上一躬:“董卓自替代子干兄领军,数拜于黄巾贼寇,陛下得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