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生病了也是谈迟送他去医院,等他挂水。也从来不会偷偷告诉爷爷。
按理说,曲榛宁很熟悉抹药的场景了。
以前还总是坐在谈迟怀里。
可今天却觉得很奇怪。
药水凉凉地碰到耳后,没有一丝痛感,曲榛宁的腰背却绷得很紧。
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很疼吗?”谈迟显然看出他的紧绷。
曲榛宁赶紧摇头,“没有,就是凉凉的。”
他一动,又被谈迟按着说“别乱动”。
谈迟的鼻息就在耳边,曲榛宁不敢添乱,只能很轻地呼吸着,无处安放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两只手叠在一起,正互相绞着手指。
以前,从来没觉得抹药也会靠得这么近……
“榛榛,在想什么?”
谈迟的声音就在耳边,低低的嗓音震得曲榛宁耳朵都是痒的。
他朝一旁缩了缩,再转头,谈迟或许也觉得靠得太近,站直了身子垂眸看着自己。
男人个子很高,对于坐在沙发上的曲榛宁来说就更高了,俯视的时候有种莫名能看透他的感觉。
而也是到了这会儿,曲榛宁才发现为什么刚才自己看到谈迟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谈迟穿的家居服,跟曲榛宁拿给自己的换洗衣物是同款,连颜色也是一样的上白下灰。
曲榛宁的家居服有很多很多件,各种花色的,谈迟的就简约一些。
他身上这件原本也是谈迟一开始为他准备的,只不过平时穿都是随手拿,两人撞衫的几率很低。
唯独今天这样巧。
而且他们还用了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这实在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