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骚扰,几分钟发一次,无视都不行。
曲榛宁头一次碰到这种事,刚睡醒的好心情坏了个彻底。
忍无可忍又别无他法,他只好在申请页面回复了一句“别他妈烦我了”,干脆直接关了机。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他们坐上车出发,快到露营地时,曲榛宁为了留同车人的联系方式,这才重新打开手机。
果不其然,一开机就跳出很多条新消息,还有未接通话。
最后一通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
大概是意识到曲榛宁不会再搭理他,终于停止了纠缠。
曲榛宁松了口气。
“怎么了?”
稍稍压低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流擦过耳廓,曲榛宁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臂激起了些鸡皮疙瘩。
他赶紧按掉了手机,放到一边,也怕谈迟看出什么端倪。
谈迟却是没有多想,从他的视角看来,就是曲榛宁盯着手机神情严肃地叹气,之后又像被吓到的小动物,一惊一乍。
“小谈叔叔!”
曲榛宁转过头去,很小声地抱怨,“干嘛突然出声啊,吓我一跳。”
这辆车上满员了,边宜年负责开车,一个姓沈的年轻女孩坐在副驾驶,负责联络前车帮忙看导航。
后排坐了四个人,曲榛宁在小沈正后方靠车门的位置,左手边挨着谈迟。
除了谈迟和边宜年,这辆车上别的人他都不认识,也不脸熟,见都没见过。
这群人倒是互相熟悉,相谈甚欢,从上车那一刻起就没停过,从取材取景、摄影设备,一路聊到了艺术流派,讲的都是曲榛宁似懂非懂,完全插不上话的内容。
曲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