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迟笑着转过身,“难道不是你比较沉不住气?”
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之前的尴尬了,依旧跟曲榛宁说笑。
曲榛宁便忽然生出一种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在意和紧张的感受来,有些说不出的气恼和窘迫。
还有一点莫名的失落。
他喜怒无常地说:“我才没有沉不住气,不想理你了。”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家。
进了家门,曲榛宁还是一副“我真的很沉得住气”的样子,装着不理人,从在上出租车开始就假装深沉不说话。
谈迟逗他也不吭声,直到谈迟认输似的说:“好吧,你沉得住气,是我说错了好不好?”
只是这么说也无济于事,曲榛宁又不是为了这个失落。
他说:“我又不是气这个。”
“那你是气什么?”
谈迟看着他,笑着说,“你说出来看看,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哄。”
又来了。曲榛宁心想。
又是那种哄小孩儿的说法。
但他也不可能真的说“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把我说想你这件事放在心上”,“你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尴尬”。
等了半晌,见谈迟还在关切地望着自己,曲榛宁又觉得这无名火来的很没有意义。
难道真的要谈迟也跟他尴尬别扭,才算满意吗?
于是他找了一个别的理由:“我气的是你很没有安全意识。”
谈迟笑了起来:“怎么就没有安全意识了?”
“你以为谁都会像我一样这么友好吗,要是刚刚捂你眼睛的人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站着不动让他捂吗?”
谈迟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