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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还会有别人来捂我眼睛?我以为像曲榛宁这么幼稚的小朋友就眼前这一个。”

“……”

曲榛宁一点说不过他。

而且更讨厌的是,谈迟每到这种时候都会用那种逗小孩儿的语气,跟逗狗似的,就差夹子音了。

曲榛宁是真的不想理他了,又感到有点饿,想吃点东西,于是朝放着饮料的阳台走去:“算了吧,你就当我没有提醒你吧,总有一天马失前蹄,不关我的事。”

谈迟在他身后笑得要命,声音都有些沙哑:“那要谢谢榛榛提醒,不过小谈叔叔比较想知道什么叫马失前蹄?”

“……”

想起曾经室友形容自己弱不禁风的台词,曲榛宁面无表情地说:“比如趁你不备,把你迷晕,胳膊腿咔咔一折,直接给你拐卖了。”

谈迟笑得都快没声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带着重重的笑意道:“怎么拐卖,你给我试试,让我真的马失一次前蹄?说不定你这么一教,我的安全意识就有了呢?”

或许想要来真的,又像是要逗曲榛宁,嘲笑他无论如何没办法趁其不备把人拐卖走,谈迟跟着曲榛宁走上阳台,就那么停在了原地,并十分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客厅的暖光透出来,阳台上并没有开灯,光线是朦胧的。

谈迟就那么沉默而无害地站在那里,唇边带着未散的笑意。而他身后,是仲夏蝉鸣的夜晚,和朗朗夜空高悬的明月——

就像从月亮上走下来的人。

曲榛宁忽然这么想。

而这个长得那样好看的人,不久前还说想见他。哪怕本人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曲榛宁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自己来阳台是要干什么了。

随后,他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怎么就想到这一茬的啊?!

不过是一两条消息,谈迟自己都不在乎,他却是从酒吧出来这一两个小时一直在想!

不要再想了。曲榛宁对自己说。

他终于想起谈迟闭上眼的本意,故作镇定地大声说道:“试、试试就试试,小谈叔叔,我很厉害的,你别后悔啊。”

谈迟笑了声说:“你来。”

明明就是一个玩笑而已,曲榛宁却像真的要对他图谋不轨一样,踮着脚很轻地走到了谈迟身后。

家里的地面跟外面不同,光脚走在上面真的可以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

曲榛宁慢慢伸出手,像刚才在街上那样,从谈迟身后环了上去。

手指碰到谈迟面颊的一瞬间,曲榛宁把呼吸也放得很轻。

明明刚刚就没这么紧张,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停顿了好一会,谈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已经保持很久不动了,算不算是不备?接下来呢,你要怎么迷晕我?”

曲榛宁闭了闭眼,“就是有办法,假装我手里现在拿着作案工具。”

谈迟哼笑了一声。

曲榛宁用胳膊勒了勒他,不过毫无威胁性,这顶多算是抱,“小谈叔叔,你严肃一点。”

“好,我严肃一点。”

之后,曲榛宁一手捂在他眼睛上,另一只手摸索着向下,掩住了谈迟的口鼻。

“就这样,半分钟不到,你就会晕倒了。”

谈迟简直要被他逗死,笑着说:“那再然后呢?你怎么咔咔限制我的行动,然后把我拐卖走?”

谈迟的五官很立体,曲榛宁用手捂在他脸上,就能清晰地感知到,比用眼睛看还要清晰。

他手心中捧着谈迟的鼻息,那感觉是湿热的,还有说话时无意间碰到他手心的嘴唇。

这些都跟曲榛宁想象中不一样,是没有隔着“作案工具”的。

对,没有作案工具。

也就是说,所谓的“安全意识教育的模拟”,不过是两个人你贴向我,我靠向你的情景模拟游戏。

既不能提高谈迟遇险时的攻击力,也不能提高他的安全意识。更何况他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有什么必要进行这样的教育?

是在玩一种很新的接触游戏吗?

曲榛宁猛地松开了手。

而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谈迟也好似等得不耐烦了,身体侧转过来,未受限制的手臂反着一捞,就将曲榛宁整个揽到了身前。

谈迟的手搭在曲榛宁的腰上,宽大的手掌按住一侧腰窝,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袖布料传来。

很热,也会慢慢变得很烫。

谈迟还陷在剧情里:“榛榛,你这样是不合格的,根本制不住我,怎么办?”

“我、我又不是真的要拐卖你。”

“看出来了,”谈迟把显而易见的事情说的好像是真的,“如果真要绑走你,很简单,这样抓住你的手,就不能动了,然后抱起来就可以带走。”

谈迟一边说,还要一边上手示范。

他轻易就反剪住曲榛宁的双臂,搭在腰上的手臂作势要将曲榛宁抱起来扛在肩上。

只不过似乎认为并不需要做到那一步,谈迟没有继续,而是用力将曲榛宁往上抱,让他体会那种脚无法落在实处的感受。

而在旁人看来,曲榛宁就是被谈迟单手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