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屿把那话咽回去,随口聊:“挥拳头比动脑子简单,我都快觉得舒坦了,舒坦就是自暴自弃的开始。好在曾一本他们人虽然傻,但做朋友很好,单纯得掏心掏肺,我来育才之后一直在后悔,只有和他们做朋友是不后悔的。”
邝野便想起初识时在楼梯间的危险对峙,对于那几个问题少年来说,裴屿费劲拉他们一把,是告诉他们不能再过界。
“你是他们的底线啊。”邝野狡黠笑笑,打趣,“裴妈妈。”
裴屿当场就用被邝野包住的那只手往邝野肚皮上砸了一拳:“想死给你痛快。”
“……咳。”就这样邝野都没松开裹住裴屿的手。
“那几个高三的,有的没挨到毕业典礼,成年就退了学,打工吧可能,有的毕业,大专够不上,应该去了技校。离校那天还专门跑来我们教室示威说跟我们没完,把班里同学吓得不行。没了学校这一层稀薄束缚,更像混社会的。”裴屿摇摇头,“不说他们,乌烟瘴气,烦。我们要到了,拿东西下车。”
“好。”邝野应声,又笑笑说,“学长,我喜欢听你讲你的事,无论好坏,以后都慢慢说给我吧。”
裴屿怔然一瞬,而后朝邝野一抬下巴:“拿你的事来换。”
车子停在小区外的街沿。
“可以,晚上就可以给你……”邝野正要开门下车,话音忽然一顿。
裴屿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只看见一辆黑色帕萨特刚刚开进了邝野他们小区。
邝野侃了一路的闲天,脸上挂着的轻松笑意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