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了吧。
邝野在家有一扇能关上的门,裴屿就刻意不去钻牛角尖想那些会让他感到焦虑和惶恐的细节。
邝野很快给裴屿回了消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裴屿手上的笔拿起又放下,索性合上书趴在小臂上,歪着脑袋专注去看邝野的话。
[旷野]:[说好的要去专心学习不跟我扯淡了呢]
[旷野]:[我吗?我在11月,天蝎尾巴]
[山与]:[你比我小这么多?一岁多?]
[山与]:[你这个弟弟]
裴屿先是一愣,而后忽然有点微妙得意,不自觉带了一些年上对年下的惯常揶揄。但转念想到邝野的身高和体格,裴屿又笑不出来了。
……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但邝野却说不是。
[旷野]:[不出意外我们是同年]
[旷野]:[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
[旷野]:[你在几月]
[旷野]:[语音1’’]
裴屿点开这条语音凑到耳边,听见邝野懒洋洋带着笑意叫了一声:“屿哥。”
不知怎么,裴屿就是从这简单两个字里听出了一点“我让着你呢”的意味。
裴屿眼睛一眯。
他想起去年十一月时,他和邝野的关系其实已经更进一步,可以用亲密来形容,邝野也已经开始施展他的“追人计划”了——但邝野送他喇叭花狗头,却没告诉过他自己的生日。
“邝野,”裴屿索性也发语音,不虞道,“你当时没告诉我。你同学知道你生日吗?送你礼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