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你啊!”
谁?他和谢致君?
沈逾之顿时有些恍惚——他终于明白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第19章 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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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不由看向人群中央的谢致君。恰好他身边的女生和他说了些什么,只见谢致君抿嘴一笑,弯弯眼睫,才认真地回复了女生。
“像吗?我觉得不算是像吧。”沈逾之都没注意到自己拧住了眉头,看了一会谢致君才问周忱道:“你觉得我们很像吗?”
“像啊!”周忱右手抬起,拇指和食指对在一起搓了个响指:“旁观者清,你和我们会长认识时间还不够长,我之前就一直隐隐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可算被我找到原因了。”
沈逾之从周忱那得出了他并不是很满意的答案,只好瘪瘪嘴无奈作罢:“我先走了,代我向老师问好,等我这个案子结了就去看他。”
“等等,你别走啊,你还没和我说你胳膊怎么回事呢。”周忱见沈逾之要走,赶紧伸手抓向他的胳膊,却又在快要握实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沈逾之的伤口,转手握在他的上臂上:“谁干的?我给你报仇去。”
“没什么事,昨天在现场被犯人划伤的,已经处理好了。”沈逾之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两句便想把胳膊抽出来,却不想周忱却更加用力,完全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沈逾之有些意外,周忱很少表现出如此强势的姿态。沈逾之蹙眉望向周忱,然而周忱却也没有露怯,就这么紧紧地盯住沈逾之,颇有一种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度。
“——周忱,我还有事呢。”沈逾之指节蜷起叩了下眉心,深吸了一口气,胳膊用力一挣:“我得赶紧走了,你有事再联系我。”
这次沈逾之用上了力气,周忱没能再抓住他。他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刚刚被周忱一直攥住都印上了红痕。
周忱空着的右手顿了几秒钟,随后便正常垂了下去,只是声音有些不高兴:“沈逾之,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算了,你自己有数就行了,案件相关的我也不多问了,你想说就和我说吧——我先回去了。”
沈逾之看着周忱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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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挣脱时用了蛮力,沈逾之回家才发现伤口又出血了。
他只好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将胳膊上洇上血的纱布揭开,在裂开的新痂上喷好药,又重新将伤口包了起来。
沈逾之转转手臂,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将胳膊放下,后背沉在沙发内,双手交叠放在腿间,想起了刚才的事。
他和周忱从小关系就不错,一直以来更是没什么秘密的。他们认识接近十年,父母又互相认识,自然走的更近些。
然而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每次周忱在外面跑着玩的时候,沈逾之则更喜欢在一旁安静处看书。当周忱想要拽沈逾之一起去玩的时候,他也总是会坚决地拒绝。
今天的周忱倒是让沈逾之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他。
沈逾之又抬起小臂,五指握实,脑中浮现出周忱最后分别时落寞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心中叹了口气,以前他们无话不说,而现在他开始参与警方工作后,有些话更是不能和别人乱说的——就算是周忱也不能吐露丝毫。
他内心不自觉涌上了几分愧疚,但却想不到如何补偿周忱。沈逾之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搁置下来——本身周忱就不是个记仇的人,其实更大的可能性是下次他们见面周忱已经把这件事忘干净了。
沈逾之习惯性地蹙眉,眼睛漫无目的地转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才惊觉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夏日午后的暖阳懒散地照在大地,更是为本就燥热的天气笼罩上了几分沉闷。其实三点多时的阳光已经不如正午时磨人了,更多了几分懒惰。
沈逾之坐在客厅临窗的软塌中,侧头去看身边落地窗外的光景——此时映照进客厅的阳光已经弱了许多,几束光影堪堪打到他身侧的沙发上,迎合着塌陷的沙发边缘映出一道道光堑,连着他上半张脸,一同隐没在日光的余韵中。
他盯着自己刚包扎好的右手手臂,心中无法抑制得想到了那个面上带了道可惧伤疤的男人。
沈逾之换了个姿势,仰头看向天花板,赵川西的事故报告让他之前和蒋磬所提出现场有两伙不同势力的想法,变得更加可信有依据了起来。
沈逾之闭上双眼,受伤的右臂没什么力气地摆在一旁,左手支起,食指和中指并拢顶在了太阳穴上。
可是他也心知肚明的是,吴越说的没错,十年前的那伙人不可能现在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么赵川西五年前的失踪又该如何解释,他们还有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同党吗,还是说赵川西就是他们的人?
沈逾之微眯双眼,左手枕在颈后,抬起右手,漫不经心地前后看了一下。
他当时还是太小,如果有遗漏也是很正常的事。
屋内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钟声。
沈逾之放下手,双眼没有焦点地目视前方,回忆起了他们搏斗时的细节,企图从中找到赵川西和那伙人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