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他和我们谈条件。”
“那谈崩了呢?”蒋磬蹙眉,双手抱臂看着任恺:“沈逾之不可能打不过那个瘸子,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还没等任恺回话,蒋磬便先行动了起来。他拉起警戒线,下一秒就翻了过去:
“不行,我得进去。”
任恺被蒋磬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拉住了蒋磬,着急道:“蒋哥,你可别进去啊!我们越哥刚和我说,知道你得冲动,叫我一定要我拉住你!”
蒋磬看向任恺,停下了动作。任恺见状长舒一口气,却不想蒋磬又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喂,让我进去。”蒋磬拨通电话后,连寒暄都没有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件事很不对劲。”
吴越正坐在样临城走的车上,神色同样凝重:“不行,你回去的时候我和你说什么来着?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
“……沈逾之多能打你不是不知道。”蒋磬抬起头,将右手抵在了眼睛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被腿受伤的谢致君绑去当人质?”
“还记得苏棠的那封信吗?”
蒋磬低下头,右手紧握,顺手在医院铁门上摔了一拳:“苏棠最开始是怎么被谢致君控制的?你能保证他这次没有用同样的手段?”
吴越没有回答,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蒋磬不再多言:“让我进去。”
“你不是警察。”
“让我进去。”蒋磬缓慢的闭上了双眼。
“……蒋磬。”
“让我进去,我有话要问他。”
电话那方沉默了下来,蒋磬杵在警戒线外,低头看着鞋边的碎石,仔细听着电话中微弱的电流声。
人在专注时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蒋磬甚至感觉二人无声对峙了数分钟,吴越这才又叹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官腔:
“……蒋助理,特警队刚刚通知我周围楼存在几名狙击手,具体人数未知。”
“你学过射击。我给你批一把枪,如果有机会,你可以随时击毙谢致君。”
“但里面每一颗子弹你都要交代出他的去向,听清楚了吗?”
“你等我五分钟,我和你一起进去。”
蒋磬默不作声地望向了B座大楼的楼顶,一颗雨珠悄然打在了他的脸颊上。他仰头看了看天,刚刚还能清晰看见的月牙不知何时已然被乌云遮盖住,狂风呼啸着吹动了黄色的警戒线。
就快要下雨了。
-
屋顶露台,谢致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围栏附近,俯瞰着医院下面的情况。
“沈学长,你可真是给我支了个高招。不出意外的话我现在又多了个绑架的罪名了。”谢致君回头看了眼慢吞吞刚爬上楼顶的沈逾之,嘲讽道:“我就算我把那些罪全认了,我家里也有五成把握能把我捞出来,你就不怕我现在后悔把你杀了吗?”
“你和你父亲可没好到这个地步。”沈逾之根本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你现在只要能逃到公海,那就是十成十的把握了。”
随后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谢致君,嗤笑一声:“你真当我喝了那杯水?就你一个瘸子能对我有什么威胁?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疯子。”谢致君被堵地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转回目光喃喃道:“你和那个钟雨齐都是疯子……”
尽管谢致君压低了音量,但沈逾之还是听到了。他爬楼爬得有些累,还顺带谢致君的轮椅给他扛了上来,现在还在扶着墙喘粗气,脾气明显变差了:“他叫钟霁,傻逼。”
他脑中不禁浮现出了钟霁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一声:“钟雨齐……有点脑子都能想到是他。”
“原来文质彬彬的沈学长性格这么差?”谢致君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他的机会:“底下那些警察知道吗?”
“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沈逾之好心提醒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故意装给你看的?”
此时,一滴雨滴飘到了谢致君拿枪的右手上。他甩了甩手,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怎么还没走?”
沈逾之五指伸开,探在面前,几滴雨珠落在他的掌心:“需要时间,他们不放心,”
随后他转向谢致君,声音毫无起伏地评价道:“心急,不是能成大事人的特质。”
谢致君在沈逾之身边的轮椅上坐下,转身就将枪口指向了沈逾之:“废话真多,赶紧让你们的人撤走。”
沈逾之没有动弹,而是支起一根手指将枪口移开:“不急。”
“你确实不急。”谢致君又将枪口对准沈逾之的左臂:“我给他们个下马威吧,沈学长。”
谢致君这话还没说完,便抢先扣动了扳机。
只是沈逾之的反应更快,他在谢致君抬枪的瞬间便用左手反手扣住枪身,将枪口抬向斜上方。
那一枪放空后的不过半秒,他又借着这个力把谢致君从轮椅上拖了下来,瞬间将他反身制服在地上。
沈逾之左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上,右腿踏在谢致君的背上,将其牢牢地踩在了医院天台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我警告过你吧。”沈逾之蹲下身去,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自己的右腿上,抓住谢致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