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力气,右手照旧固执地贴在沈逾之的手掌中。
沈逾之垂眸,却毫无征兆地扬了扬嘴角——至少刚刚的那个梦境所带来的阴霾已然冲淡了大半。
“还好。”沈逾之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偏过头去看向了自己的左肩,紧接着问道:
“谢致君死了吗?”
蒋磬停顿半刻,轻轻将沈逾之的手放在床上,取了床头的棉签,浸水后点在了沈逾之的唇上:
“死了。”
“你的那一枪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他见我们的人上去便要跛着脚要翻过屋顶的护栏,失足掉了下去。”
沈逾之顺从地任由棉签从他的唇边掠过,只是棉签划过时唇齿间略有的微痒,让他忍不住卷了卷舌尖。
蒋磬捏着棉签的右手顿了顿,还不及他回神,耳边就传来了沈逾之的声音:
“是……失足?这么巧……”
“我们之前也怀疑过。可最近临城接连着下雨,那天也刚好是雨天。”蒋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吴越去看了,说是屋檐边上生了青苔,刚好又碰上雨天,所以说奇怪也不奇怪。”
沈逾之点点头,合上了双眼。
两人再次沉默,蒋磬双手交叉在腿间,犹豫几时才开口问道:“沈逾之,你之前在天台上和我说的话……”
沈逾之仍旧没睁开双眼,侧脸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下映得起了一层几近透明的薄红。他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后似是吐息般说道:
“你的父亲,是叫蒋厉舟吗?”
蒋磬蹙紧双眉,轻声应了一句。
但沈逾之却没有遂了他愿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