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寻求一线生机。”
沈逾之自顾自仰倒在了洁白的床榻上,平躺着露出了修长的颈部,仿佛重现出了十年前的那个场景。
“……钟霁逃跑了,因为蒋叔叔阻止了他。我和蒋叔叔在森林中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公路上……我那时候的体力根本无法和成年人相提并论,蒋叔叔便时不时背着我赶路。”
“蒋叔叔很爱看书,甚至在我们在车上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看书。”
蒋磬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他有次无意推开了父亲的书房,只见书架上、书桌上,甚至连父亲座椅的脚下,竟全都满满当当,摆满了各种各类的书籍。
甚至在公司父亲的办公室内,背景墙上也满满当当塞着许多的书籍。
沈逾之翻了个身,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向同样侧身躺在一旁的蒋磬问道:
“你有见过那两本书吗?”
“一本是阿图葛文德的《最好的告别》,另一本是埃里克霍弗的《狂热分子》——我后来也曾经读过这两本书,这两本书对我来讲无论从哪个纬度,都曾经影响到过我的人生。”
“但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却怎么也没能发现蒋叔叔当初对他们爱不释手的原因。其实现在再回想一下,他已经对这两本书到达了一种极其偏执的状态了。”
蒋磬愣住,瞬间便回忆起来了——他同样看过那两本书。曾经那两本书,一直摆在他父亲的书桌之上最显眼的位置。
——如今被他带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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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逾之仍旧在睡梦中时,蒋磬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沈逾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