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人们只需要一个神。”
沈逾之闻言右手一滞,指尖不由自主地在桌面敲击两下。
“这样操作起来也更加简单,团体关系也更加紧密。只需要将一个人神化,那么信徒们人就会对神顶礼膜拜——这样一来,一个牢固的组织便形成了。”
蒋磬说完,见沈逾之仍旧抿着嘴唇,一副沉心思考的样子:“怎么不说话?哪里有问题吗?”
沈逾之抬起头,一瞬间蒋磬竟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温度。那与沈逾之平日中展现出来的游刃有余大相径庭,似乎承载着无法与他言说的内容。就连他刚刚抿平的嘴角也垂了下去,整个人看起上去像是陷入了某种暴风狂澜。
“……沈逾之?抱歉,你是想到之前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蒋磬猜测沈逾之是想到了过去不太美好的回忆,于是牵起了沈逾之发着虚汗的右手,轻轻安慰他——正如他一直擅长的那样:“都过去了。”
沈逾之的手上没有用力,随意地垂在蒋磬掌中。他看向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忽然发现也不知从何而起,他与蒋磬的身份竟发生了对调,蒋磬竟然能洞悉他的一切情绪,还能为他提供一处安稳的避风港。
沈逾之闭上双眼,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将脸颊埋进了蒋磬充满着自己熟悉味道的肩膀。
Lior,这个起源于希伯来语的名字对他来讲是多么熟悉,那是十年前他们为他亲自取下的。
其中的那份寓意也在他被迫不断的重复中烂熟于心——
上帝送给我的光的礼物。
沈逾之感受到蒋磬抚摸在了他的后脑勺,眼睫颤抖几下。
那么现在,就让他再多逃避一会吧。
作者有话说:
蒋磬,男,28岁,人送外号读沈机。
喜大普奔我终于辞职了,这两周多更点!
第48章 临城一中
48
蒋磬的右手贴在沈逾之的脑后。沈逾之的发丝很柔软,他不禁想到了那句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老话:头发软的人脾气好。
如果这句话是他与沈逾之相见之初想到的,那么蒋磬一定会认同他的观点——沈逾之的的确确向外人显露出的都是一副温柔耐心的好脾气。
然而如今,随着他对沈逾之的了解越来越深,蒋磬见到了太多沈逾之隐藏在他好脾气下不同的他。无论是和吴越水火不容的他、发些小脾气的他,还是现在这个低落脆弱的他——这些不同的沈逾之拼拼凑凑,在蒋磬的眼中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
“……都过去了。”
蒋磬再次重复一遍,低沉的声音在沈逾之耳边响起,弄得他耳朵有些发痒。然而沈逾之没有任何躲避,而是任由蒋磬揽住自己的腰,向他身前带了几分。
沈逾之闭着眼睛,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他本以为自己会再次不断强迫般回忆起过往种种,然而现在蒋磬将他轻轻圈住后,沈逾之竟第一次慌不择路地选择了逃避。
也是在绑架案后第一次没来由地体会到了几分安逸。
两人维持了这个姿势许久却相顾无言。沈逾之不说,蒋磬便也不问——即使他猜到了沈逾之沉默的原因可能与十年前他的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问。
他不想沈逾之再难过了。
良久,直到蒋磬的肩膀都隐隐发麻时,沈逾之才慢慢与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将额头抵在了蒋磬肩膀上。
沈逾之舌尖卷过干涸的嘴唇,简单地措辞后和蒋磬说道:
“我……抱歉,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蒋磬低头吻在了他的发旋:“我知道……我明白。等你什么时候理清了,想和我说的时候再说,不要为难自己。”
蒋磬瞬间感到沈逾之的身体轻松了许多,不由扬了扬嘴角。而与此同时,蒋磬桌上随意摆着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蒋磬低头看向沈逾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选择性忽视了手机铃声。只是还没安静多久,电话紧接着便又拨了过来。
沈逾之将脸侧过去,脸颊贴在蒋磬的肩膀,听到了也不知是自己还是蒋磬的有力的心跳声。他安静听了几秒,最终还是在电话再次挂断前说道:
“吴越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
蒋磬不由失笑,从桌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果然正如沈逾之笃定那般是吴越——不过除了吴越,他也想不到任何会在周末一大早就不依不饶打电话的人了。
蒋磬接起电话便是来自吴越的兴师问罪:
“我在你家门口,你怎么不开门?”
吴越的声音很大,沈逾之和蒋磬又靠得很近,于是吴越说得话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沈逾之的耳朵里。
“喂,说话——我怎么听你家里没动静?你不在家?大早上你不在家在哪里?”
沈逾之偏了几分脸看向蒋磬,正巧蒋磬闻言也看向了他,手上还下意识捻了下自己的嘴唇。
沈逾之顿时愣住,下一秒便别过头去不再看蒋磬。
“我在公司。”
蒋磬解释道:“我发现了些绑架案的线索,和沈逾之来看看。”
吴越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