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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 问君几许 1180 字 24天前

错觉。

转过身,他凝视着岑雩的脸,指腹从对方的眉毛慢慢描摹到那双好看的嘴唇,那里有个浅淡的牙印,是昨晚他咬出来的。

明明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做起那些事来怎么就这么凶呢。东西也大,和这张脸完全不同。

而岑雩也似乎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伸长胳膊将人重新揽回了怀里,脑袋在孟鹤兮脖颈间蹭来蹭去。孟鹤兮便追过去含住他两片嘴唇,细细地摩挲亲吻起来。

岑雩就在这样的亲吻中慢慢睁开眼,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醒了?”孟鹤兮捧住他的脸,让这个吻变得更绮旎,岑雩似乎还没有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眼神懵懵的,直勾勾地盯着孟鹤兮,连亲吻都睁着眼。

一直到这个吻终于要结束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轻轻推了孟鹤兮一下。

后者在他准备起身的同时黏上去,单手攀住他肩膀,另一只手缓慢地游移,指腹小心翼翼擦过右手手背,这里有昨晚岑雩“标记”他时留下的牙印。

这人对自己太狠了,咬得很深,但孟鹤兮更情愿这一口是咬在自己的腺体上,哪怕他无法被岑雩标记。

他捧起岑雩的手,极为珍重地亲吻了一下。接着掌心继续向下,抚摸过岑雩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沉声问:“怎么弄的?”

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又或者是昨晚用嗓过度,声音比平时要哑一些,孟鹤兮自己先一怔,再看岑雩,耳朵尖又通红。

而孟二少爷的不自在只持续了短短数秒,当他发现岑雩比他还要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动了两下胳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小狐狸圈进自己怀里,然后脑袋贴在对方胸口上,又落下一个吻。

岑雩感觉到了,呼吸遽然变得粗重,而孟鹤兮就在这时稍稍松开了手,食指指腹轻轻贴在他肩膀上,缓慢移到手臂上方、手肘、胸口、腹部……这些被他碰过的地方,也都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怎么弄的?”他又问了一遍。声音不重,语气也很平,但岑雩就是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生气,而且怒气还不小。

“不要骗我,岑雩。”他说。

“被狗咬的。”知道瞒不住,岑雩索性坦白,“很多年了。”

那时候他刚进金家没几个月,性子还很倔,常常和金夜明对着干,然后被对方用各种手段惩罚。

那次也一样。当天金夜明带他去了一个饭局。

金家当时刚取代佟家成为海市的龙头老大,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再加上得到了岑雩这个佟则为的心尖宠,金夜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生怕别人不知道。

那天的饭局应该挺重要,姓王的老板是外省来的,以前只和佟则为合作,现在佟家倒了,金家就想将这笔生意抢到自己手里。

那个王总是个Beta,很喜欢岑雩,也知道他曾经是佟则为的“金丝雀”,吃饭的时候让岑雩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倒酒夹菜,双手时不时地在岑雩身上摸几把,揩点油。

如果只是这样,岑雩或许就忍了,但几杯白酒下肚后,那人做的越来越过分,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还妄图去吻岑雩的腺体。

岑雩直接一杯热茶当头浇下去,那王总被烫得吱哇乱叫,几片茶叶滑稽地挂在光秃秃的脑门上。

一个长期稳定的大客户就这么没了,金夜明自然气得不轻,回去之后就把岑雩丢进了犬舍。

五条比特犬见到生人,以为是主人投喂进来的食物,凶狠地朝岑雩扑过去。

岑雩虽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但一下对付五头恶犬,还是相当困难,没多久就被其中一条扑倒在地。

那狗似乎是五只里面的老大,它压住岑雩的时候其它几只在旁边蠢蠢欲动,却不敢上前争抢。

那大狗嗅闻着岑雩,滚烫的热气混合着腥臭味喷洒在他脸上,他浑身上下都是血,一身白衬衫直接染成了红色,眼睛也被从额头上淌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辨不清视线,只能凭本能死死卡住那狗的嘴巴,不让它的利齿咬下来。

那狗对准的是他的咽喉,这一口要是咬实了,等待他的就是被五条恶犬分食的下场。但他不能死,他得活下去。

强烈的求生欲让岑雩带着那狗向旁边撞去,犬舍的门是特质的铁门、坚硬异常,门锁上挂着一条很粗的链子,那狗的脑袋被岑雩一下撞在铁门上,懵了一瞬,而岑雩就趁着这几秒的时间,将那条铁链拎了起来,抡在狗脖子上。

大狗激烈地挣扎,其余几条狗也乱吠着向岑雩发起进攻,岑雩艰难地躲避来自四面的攻击,双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发狠地死死勒紧铁链。

大狗从刚开始的凶狠狂吠到后面开始痛苦哼哼,渐渐没了气息、不动了。

而岑雩也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眼前一黑,一头跌了下去。没有了大狗的威慑,几只恶犬便没有了忌惮,呼吸近在咫尺,可他已经动弹不得。

我要死了吗,他想。

在一只恶犬朝他扑过来的那刻,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正躺在医院的佟依伦,而是闪过一张恣意张扬的脸……

“Abdiel,停!”就在那狗即将照着岑雩的咽喉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