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逸带着张辽来到他们的营地。
“某此次前来,正有一事相求,请两位先生万勿推辞。”吕逸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世平和苏双对视一眼,一言不发。
商人逐利,这两人经年行商,城府极深。
在没弄明白吕逸的真实目的之前,没打算轻易表态。
“不知两位先生谷中,共有多少马匹?”吕逸问道。
两人看向张辽,见他坚定的点头,顿时决定不做隐瞒。
苏双拱手道:“上等的匈奴战马四千匹,驽马两千匹,合共六千余马匹。”
吕逸闻言大喜,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里的马匹数量远远超出预期。
若是这二人鼎力相助,不说其他,就是自己现在的两千精骑,就能做到一人双马,行进速度可以快上一倍。
这样算来,只要一日时间就足够抵达九原城下了。
想到这里,吕逸长身而起,郑重其事的向两人一揖到地。
“九原城已遭鲜卑大军围困数日,旦夕城破,满城军民危在旦夕。某请二位先生大发慈悲,将这些马匹借我一用,以解燃眉之急!”吕逸诚恳的说道。
“这”两人齐齐皱眉,沉吟不语。
吕逸再施一礼,高声道:“某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九原军民上万条性命皆系于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两位先生高义,我替阖城军民先行谢过!”
两人还是一声不吭,吕逸无奈,只得又道:“两位先生若肯相助,事成之后,我必重重报答,决不食言!”
张辽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道:“你们怎么这么不晓事?都是大汉子民,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不懂?胡虏一旦越过九原,此处定然难以独善其身,到时候你们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张世平也是个暴脾气,他碍于吕逸身份,不敢直接反驳。
但张辽就没这么大面子了。
“文远,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本姓同宗,难道不知我等苦衷?”张世平高声说道。
“哼!什么苦衷,不过是舍不得一些蝇头小利而已,你要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到几时?”张辽不屑道。
“你说的轻巧!你莫非不知道,我们背后有多少弟兄指望着这点蝇头小利生存?”张世平针锋相对的说道。
“你躲在这里又能给弟兄们什么保证?不过是晚死几天罢了。”张辽冷笑道,“我家将军若能救下九原城,你们不就安全了?难道为了这一线生机,不该全力一搏吗?”
“安全?没了这些战马,我们空手回中原吗?你让兄弟们全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张世平也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宁愿让这些战马落入胡虏之手也不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张辽喝道。
“我何曾这样说过?”
“莫吵,莫吵,都是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吕逸见两人吼的脸红脖子粗,赶紧出来打圆场。
张辽和张世平对视一眼,“哼!”的一声,齐刷刷别过脸去。
吕逸只好对着苏双说道:“某知道两位先生难处,所以我说的是借。所谓有借有还,吕某言出必践,两位先生尽管放心!”
苏双叹了口气,说道:“恕小民斗胆之言,将军自身难保,纵有践诺之心,恐怕没有践诺之力啊。”
“大胆!”张辽勃然大怒。
“无妨!”吕逸平静的说道,“苏先生能直言相告,我倒觉得苏先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有一言相告,若是两位先生听完之后,依然觉得我们没有机会,那我立刻告辞,绝不多说一句!”
张世平、苏双一起道:“愿闻其详。”
“九原破,此地难保,是也不是?”
“正是。只是我等所货之物毕竟是战马,倒不至于满盘皆输,或许免不了损失,却多少能留些家底。”苏双坦诚说道。
“好!若是某能保证两位先生借我马匹,不论我成败与否,至少能保下其中半数毫发无损,先生可愿一试?”吕逸微笑着说道。
“哦?吕将军的意思是,只要这里一半的马匹?”苏双问道。
“不,一半不够,这里的马某全要借用,具体如何,容后相告。两位若不放心,也可随某大军而行,岂不安全?”
张世平虽然和张辽争执,却深信他的为人。既然张辽会把吕逸带来,人品上自然不用怀疑。听到吕逸的许诺,已经有些动心。
“我再请教两位先生,即便没有鲜卑寇边,中原乱局已现,这些战马运到关内之后,能保住多少?”吕逸目光灼灼的问道。
苏双摇头叹息,说道:“不好说,多则成,少则十不存一。”
“那若是我承诺,九原之围一解,残损战马我足价照付如何?”吕逸郑重说道
“当真?!”此话一出,两人顿时眼前一亮。
张辽看在眼里,暗骂一句奸商。
“只是”张世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我们不识好歹,只是九原城不过塞北小城,这里马匹数量不少,不知吕将军如何付得起?”
“一半真金白银,一半牛羊牲畜,总不至于叫两位先生吃亏就是了。”吕逸肯定的说道。
“另外,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