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进棚屋后发现二老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怎麽了?”她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刚刚他们正好在说明天你宴客的事,你就进来了,赶巧了。”齐墨南说完瞪了齐老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齐老眼珠转了转,笑呵呵,“是啊,听说你要摆酒,东西都准备齐了?”
“都备齐了,明天中午可能没空过来,我晚上再给你们送好吃的。”宋芸笑着上前,检查二老身上的鞭伤,“恢复的挺好。”
齐墨南继续给莫老上药。
宋芸又检查了齐老的伤腿,问了一些问题,听完她觉得齐老的腿应该可以试着下地走一走了。
“我扶您下地走两步试试。”
齐老早就想试了,这几天他能感觉到伤腿好了很多,一点不疼,哪怕动作幅度大些也没什麽不好的感觉,就是绷带加夹板,搞得她活动不便。
宋芸扶着齐老下地,指导他如何受力,再将感受说出来。
“除了不方便弯曲,没有任何不适感,我觉得我的腿已经好了。”齐老一脸认真,“这夹板和绷带能拆了吗?”
其实按接骨绷带的说明来看,三天就能让骨头长好,现在已经十天,肯定好的不能再好了。
“行,我现在给您拆。”宋芸爽快应下。
齐墨南给莫老上完药时,宋芸也帮齐老拆完夹板和绷带,腿上乾涸的药块还没清理掉,齐老就迫不及待地在屋里走起路来。
“不疼,一点都不疼,活动自如,感觉比以前更好。”齐老兴奋的跟个老小孩似的,在小小的棚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还蹿跳两下,看得莫老和齐墨南心惊肉跳,真怕他再跳出个好歹来。
齐墨南将老爷子按回床上坐下,“爷爷,你别闹了,这腿才刚好,经不起你这麽折腾。”
齐老不理臭孙子,笑眯眯地朝宋芸道:“你这医术真是了不得,这种医术要是能在部队用上,那些在任务中负伤的军人,也就不用因伤势过重面临转业了。”
宋芸笑笑,“您老都这样了,还操那份心干嘛。”
齐老正色道:“这是两码事,我的遭遇和那些忠勇为国的战士们无关。”
宋芸理解他的心情,也明白他的心意,只是现在,她顾不上那麽多,她有她要做的事。
“齐爷爷,我爸妈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离开。”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千里迢迢来这边,为的是什麽?不就是想一家人团聚,想用自己的力量,让爸妈过得好一些吗?
至於其他的,她没有馀力。
齐老沉默了。
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让小芸顾全大局,以身报国这种话。他比谁都清楚,要不是小芸及时到来,宋浩夫妻怕是挨不了多久,尤其是白青霞,没有小芸在这边照顾着,她这会估计已经凉了。
而自己,至少也残了。
齐墨南怕自家这又直又倔的老头子再说出什麽强人所难的话来,起身拿起空饭盒,“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们。”
两人走出棚屋,叫上隔壁的宋子奕,两大一小离开牛棚,往荒院的方向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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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星光熠熠,月亮也有大半圆,不用手电筒也能视物,加上路已经很熟,三人就这样踩着星光慢慢回去。
齐墨南侧头看了宋芸一眼,看不清宋芸此时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宋芸并未受自家爷爷那话的影响,她还是和平时一样。
“如果你爸妈一直待在这里,你也会一直留下吗?”齐墨南终是问出口。
宋芸点头,“嗯。”最多也就三年多点的时间,到时爸妈肯定能平反回城,她当然不可能一直待在青河村,爸妈也不会。这些话就没必要说了,也没熟到那种程度。
齐墨南其实很理解宋芸,他原本也打算放弃部队的职务,打定主意要跟爷爷一起下放,是爷爷以死相逼,逼他登报断绝关系,逼他留在部队。
如果不是爷爷那样逼他,他也会和宋芸一样,选择留在这里,用自己的力量,照顾好最亲的人。
宋芸其实是有点好奇齐墨南家里的情况,为啥当儿子的没来闻问一句老爷子的情况,反而是齐墨南这个前途光明的孙子千里迢迢来这边看老爷子,出钱出力,不计後果。
但她没问,这是人家的隐私,就像她也不是很愿意提起京市宋卫国那一家子的事。
三人下了向阳坡,老远就看见有一道人影在荒院的墙根下来回的转,似乎是在找合适的落脚点,想要翻墙进去。
宋芸扯了扯齐墨南,拉着宋子奕,脚一拐,往後院的小门那头走。
荒院後头的小门离山道近,因年久无人打理,荒草几乎将整条小路都淹没了,是宋芸住进来后,才生生走出来一条路,但远看依旧荒芜,故而没有人会特意到後头来。
三人从後门进院后,齐墨南让宋芸和子奕回屋,他从柴堆里抽出一根趁手的木柴,人就站在外头那人转悠的墙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