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婆婆,她昨天才来的军区,一天福都没享呢,她不能死啊!我和建业还没好好孝顺她呢。”
宋芸走到急诊室的门口就听见这句话,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调,都不用看脸了,直接就能确认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还真是冤家路窄。
等等,她刚刚口中的建业,不会就是丁建业吧!
呵呵,渣男配贱女,绝配啊!
宋芸跟着护士进入急诊室,看都没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宋珍珍一眼,径直走到病床边。
古老头一见宋芸,眼睛就变得贼亮,搓着手过来,“小宋,你会止血针法的吧?”
宋芸点头,“会。”
古老头的眼睛更亮了,“那,那我方不方便——”虽然难以启齿,但他脸皮厚,还是说了出来,“方不方便看一下?”
宋芸看了古老头一眼,好笑道:“我说不方便你会走吗?”
会是会,就是会难受,难受的睡不着吃不下。
宋芸原本也没想要他的答案,接着就说,“想看就看吧,多一个人学会,於我们於社会都有好处。”
古老头大受感动,这思想,这觉悟,反正他古老头以前是没有的。
宋芸看清了病床上头破血流的人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她在京市时见过一面的前准婆婆赵兰花,丁建业的亲妈。
真是没想到,就赵兰花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能看得上宋珍珍?当初丁建业要和原身订婚,赵兰花就不同意,觉得她儿子世上第一牛逼,首长的女儿才配得上她儿子,哪能看得上小小纺织厂工人的女儿。
可惜儿大不由娘,丁建业就是喜欢原身,一门心思就要跟原身在一起,作为父母,最後只有妥协的份,这才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
不说身份背景,至少原身的模样是顶顶好的,整个京市北城都找不到第二个比宋芸更好看的姑娘。
这样的赵兰花,这样的丁建业,会跟宋珍珍结亲?
宋芸一肚子想不通,也没继续想,古老头和急诊部的值班医生护士们都在等着她大显神通呢。
她拿出银针,让一直在用止血棉纱按压止血的医生退开。
为了能让古老头看得更清楚,她刻意放慢了下针速度,并适当讲解要点,以便古老头能领会精义。
当然,这麽做的话,赵兰花得多流几十毫升的血。
没关系,反正死不了,也没有人在乎。
跪在地上的宋珍珍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了,她瞪着眼睛死死盯着站在病床边,被众星捧月般的宋芸。
是宋芸吧?她没有看错吧?
一定是她,这张脸,她怎麽可能看错。
可是,她怎麽会在这里?
她怎麽会医术?
结合之前古老头说的话,宋芸应该是刚来的军区医院,她来干什麽?不会是来找建业的吧?
宋珍珍脸色数变,心里开始发慌。
虽然她如愿嫁给了丁建业,可她比谁都清楚,丁建业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宁愿在宿舍打地铺也不肯回家属院住。两人唯一的一次成事,还是她给丁建业下了药,丁建业神志不清时,把她认成了宋芸。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的屈辱,丁建业一直一直喊着宋芸的名字,他那天所有的热情和冲动,都是因为宋芸。
清醒后,见到床上的人是她时,那种惊讶之後的厌恶眼神,她至今铭刻於心。
就在宋珍珍愣神之际,宋芸已经结束了施针,而赵兰花额头的伤口也确实不再溢血。
急诊室里的医生护士都叹为观止,不敢置信。
古老头则回味无穷,学到了学到了,他得赶紧好好记住。
宋芸只负责止血,其馀的外伤处理她不管,弄完就跟古老头和急诊室里的医生护士说了一声,打着哈欠走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宋珍珍一眼。
眼看着宋芸走出了急诊室,宋珍珍突然站起身,追了出去。
急诊部和住院部是前後两栋楼,宋芸走出急诊部后,就拐上了通往住院部的人行小道,没多远,也就五十米的距离。
走到一半,身後传来宋珍珍的喊声,“宋芸,你站住。”
宋芸懒得理她,继续走。
宋珍珍加快脚步,冲到宋芸身前将她拦下。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宋珍珍怒气冲冲道。
宋芸抱臂,垂目看着气急败坏的宋珍珍,只觉好笑,“我只听见狗叫,没想到会是个人。”
“你——”
宋珍珍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来这里做什麽?”
宋芸耸肩,“跟你有什麽关系?我做什麽需要跟你交待?”
宋珍珍盯着宋芸的脸,哪怕夜色昏暗,她依然能清楚的看见宋芸娇美的脸,真想把这张脸给撕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宋珍珍突然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建业已经结婚了,他现在是我丈夫,我们可是军婚,你要是敢做什麽不要脸的事,试图破坏军婚,那就是犯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啧!也就你会把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当成宝,你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