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看了眼开着拉链的包,淡淡道:“这是吴老首长回京市前给我的,他说他不爱吃这些,全都给了我。这事许师长也知道,你可以去问许师长。”
郑文博刚调来川省这边,对宋芸的事知道的不多,否则今天他再怎麽样也不会说话那麽不客气。
听到她提及吴老首长,郑文博立即想到一些传闻,在京市时他就听说了,吴老首长脑溢血中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惜瘫在了床上,老英雄的晚年怕是不好过。後来又听说吴老首长的病情有所好转,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说是在川省这边找了一个有本事的中医,愣是妙手回春,将吴老的中风後遗症给治了个七七八八。
见郑文博不说话,宋芸也没了耐心,开始逐客,“郑副部长,如果你对我说的话有怀疑,尽可以去调查,只要你查出我的违纪的真实实证,尽管处罚我,我绝无二话。但是现在,我很忙,你请离开。”
郑文博就这样被宋芸‘请’出了小院,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宋芸懒得理他,把收据都收好,拿出一个厚实的布袋,把两罐麦乳精和一罐奶粉单独打包,里头放一封给刘队长的信,让他将东西转交给她爸妈。
之後又拿出一个麻袋,将两个包裹装在一起,几封信也都一起放进去,用针线封口,拎到邮局去邮寄。
另一边,郑文博回到营区,找到许师长证明宋芸的话。
许师长略想了下就想起来了,“是有这麽回事,吴老把大家伙送给他的营养品和一些饼乾茶叶的东西都给了宋芸和古艳文,就是住在宋芸隔壁那个糟老头子。”
郑文博听到这个结果,心情颇为复杂,他问:“吴老为什麽要把这麽多好东西送给她?”
许师长瞥了郑文博一眼,低下头继续写报告,“你刚来,不知道也正常,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这麽多,你去外头找我的警卫员问问,他什麽都清楚。”
半个小时后,郑文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慢慢消化着刚刚从许师长警卫员嘴里听来的那些话。
他以为人家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卫校毕业的,比护士略懂些医理的寻常军医,毕竟那麽年轻。
可人家还是赤脚医生时,就从千里之外的黑省赶来,救活了只剩一口气的岑博士,后又治好了中风瘫痪的吴老首长,如今的吴老首长表面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见其医术十分了得。
不止这些,她还跟队去了边境援医,结果立了两个个人二等功,一个集体三等功。甚至因她和齐墨南立下的大功,边境的任务得到了超出预期的好处,甚至缩短了任务时间,提前至少一个月结束任务。
原来下周要开的表彰大会就是为她开的。
郑文博久久无法回神,他想到自己,十六岁㣉伍,至今十年,别说一个个人二等功,就是集体三等功都没得过,能当上纪律部副部长,除了一点运气外,更多的是家里老人在帮他铺路。
两相比较,他在那个年轻姑娘面前,竟然只是个笑话。
他蒙住脸,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事情查实后,举报信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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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匿名举报信,郑文博就算有心想找出背後诬告之人,害他丢大脸之人,也是毫无办法。
宋芸也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她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怕查。
果然,後来那个郑文博没再出现,她就知道事情算是过去了,只是她很好奇,那封举报信是谁写的?
要说她在这家属院里有什麽不对付的人,那还真有,苏晴肯定算是一个,还有子奕之前的老师胡丽,头回来川省时遇到的两个极品,一个金宝妈已经被送走,还有一个被金宝妈讹了十块钱的冯娇娇,听说她丈夫是个连长,原本没资格让家属随军的,但她丈夫严连长的小叔是团长,就是住在梁卫军隔壁的三团团长严枫,冯娇娇来家属院后就住进了严团长家,严连长自然也住了进去,没占家属院的房子,这事上头也就不管了。
只是自打她来了这边,就只遇到过冯娇娇一次,也只是打了个照面,都没说话,两人也没什麽大仇大怨,且她还住在严团长家,她还跟严团长的爱人徐丽换了文具票呢。
与其怀疑是冯娇娇做的,她宁愿怀疑是苏晴。
想要验证也很简单,举报信她看过,上头的字迹她有记下,只要能看到苏晴亲笔写的字,他就能断定举报信是不是苏晴搞的鬼。
宋芸最不喜欢吃的就是亏,现在腾出手了,谁给她暗亏吃,谁在暗中像毒蛇一样盯着她,她肯定要把人揪出来,不然下回还不知道要搞出什麽鬼来。
另一边,苏晴这几天也有悄悄关注宋芸,见她没事人一样照常在家属院里进出,就知道举报信的事不了了之了,毕竟内容是她瞎编的,纪律部要是调查不出实证,肯定是拿宋芸没办法的。
事情既然过去了,苏晴的脑子又开始活络起来。
趁着弟弟休假,她把弟弟苏浩带来了家属院。
“姐,你说要给我介绍对象,人呢?”苏浩在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