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校尉李敢臂如猿猴,
还没等董偃反应过来,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上一秒还在床上温存,下一秒就被反扣在了冰凉的地上,
窦太主表情阴沉,
本来想着借阅兵,宫内无人时偷情,
自己也是心里松懈,就比往常多留了董偃一会儿,可偏偏就是出了岔子!
董偃惊恐的看向窦太主刘嫖,刘嫖递了个无事的眼神,董偃这才放下心来,
窦太主认出了羽林校尉李敢,
“你是李广的儿子?”
李敢微微皱眉,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也不回。
窦太主微微一笑,
“前朝时,母后可没少在先帝面前夸赞飞将军李广,若是母后还在,李老将军想要什麽得不到?”
刘嫖的母后,是太皇太后窦太后。
窦太後为景帝生母,权倾朝野,甚至有左右景帝废立的权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哪怕现在的窦家早就不负之前的荣光,但依然不是一个将军府能碰瓷的!
李敢也不和窦太主套近乎,折起董偃,拉着就往丰裕殿外拖。
董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自打出生起,他就靠脸吃饭,一路顺风顺水,得到窦太主刘嫖赏识后,更是平步青云,别说是生死时刻,就连小土坡都没碰到过!
而现在,
他却能清晰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
“娘娘!救我!”
窦太后关心则乱,
急道,
“你想上战场?还是,你想让李广官复原职?甚至节制全军?!
要权?要钱?还是要女人?
你想要什麽?
只要开口,老身都能帮你!”
羽林校尉李敢巍然不动,眼里就有一件事,
就是把董偃拖出去。
董偃急得乱蹬腿,俊俏的五官早已被吓得扭曲,平时自诩智谋无双,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被吓得说不出来!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李家必亡!”
李敢闻言,终於微微顿住,
窦太主刘嫖见找到了突破口,眼睛大亮,说辞就像连珠炮发出去,
“有了卫青丶霍去病,哪里还有你爹立功的机会?
你想想,你爹没在卫青手底下的时候,可是叫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飞将军,
怎麽到了卫青手下,却成了难立寸功的老朽?
那都是因为卫青把你爹调走了啊!
那卫青看着浓眉大眼,挺正派的,实则心里一肚子坏水!
每次都把你爹....”
窦太主刘嫖越说越起劲,
羽林校尉李敢只是稍作停顿,继续全身心的投入到拖拽董偃这事上,
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哪怕现在外面洪水滔天,李敢都不会多看一眼。
窦太主呆住,对李敢这块木头,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董偃又惧又怒,
喝道,
“男人是私自出入後宫是死罪!你想没想过,你现在也在後宫内!
你也犯了死罪!”
窦太主闻言暗喝了声彩,
说得好!
附和冷笑道,
“你爹就你一个独子,还是老来得子,珍惜得很,
董君是犯了私闯後宫的死罪不假,可你想没想过,你现在站在哪里呢?
也是後宫!你也是男人!你也犯了死罪!
而且这次,没有卫子夫保你!
你不如就退下老陈,就当此事完全没发生过!两相安好,不行吗?!”
看着李敢毫无波动的冰山样,董偃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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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没有?!你也犯了死罪啊!”
李敢站定,直视着董偃的眼睛,
终於是说出了进宫后的第二句话,
“我知道啊。”
董偃闻言,直接傻住,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不挣扎,
喃喃道,
“疯了....”
窦太主厉声道,
“你会後悔的!”
李敢充耳不闻,董偃身子咯噔一下,被拖过了丰裕殿宫门处的木槛。
丰裕殿的宫门似是一张深渊巨口,
李敢丶窦太主各立一边,谁都像是要被吞噬的那个。
...........
未央宫
酒光流影,美人翩舞,
殿中左㱏各设地桌,文武百官跪坐桌案前,桌案上五彩缤纷丶酒肉满溢!
刘彻就喜欢奢华大场面!
这次未央宫的宫宴,设得极其奢靡!
刘彻坐於最上主位,
换上另一套相对简单的龙袍,但简单不意味着俭朴,
光是腰间的双龙咬珠玉带,就价值连城!
龙袍上的金缕细纹,那就更不用算值多少钱了!
刘彻满面笑容,举起酒觥,礼乐声止住,
一众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