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懵了。
反应过来后,
苍老的眼眸中放出杀气,直射向身旁的霍去病!
现在的霍去病,不过是个初立战功的政坛新星,窦太主历经两朝,亲手扶立天子,大浪淘沙,什麽英才奇才俊才没见过?
说实话,还真没把霍去病放在眼里!
大汉缺一个霍去病,就跟拔掉黄牛身上的跳蚤一样,没什麽大不了的!
刘彻脸色渐冷,扫向霍去病,
冷声问道,
“霍去病啊,你是不是觉得朕有些太看重你了?在这恃宠而骄?
你手下那几个兵痞,连朕的人都敢拦?!
说!
你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陛下!”
霍去病单膝跪地,
“末将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的鬼!
末将从不敢忘陛下的知遇之恩,也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陛下的事!”
“呵呵,口说无凭!
光是说的谁都可以,你要如何证明?!”
唰!
“嘶!”
偷瞄的张汤不由倒吸口凉气!
霍去病扯掉朝服,精壮的身上,布满了大小几十馀道伤疤!
要知道,霍去病才不过十六七岁!
在这个年纪的现代人,还在学校里享受青春呢!
可霍去病,却已经在生死之间游走了无数次!
刘彻表情怪异。
在旁本怒目而视死瞪着霍去病的窦太主刘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她忽然发现,霍去病长得跟董偃不相上下,也是好看得紧!
而且,远比董偃多了更多男子气概!
霍去病此战功盖三军,可都是用命拼出来的啊!
就算他武艺高强,那些匈奴也不是吃素的!
“陛下,末将之心,天地可证!”
霍去病眼睛通红,哽咽吼道。
“行了,朕知道了,穿上吧。”
刘彻示意他赶紧穿上。
“是!”
霍去病起身系好朝服,刘嫖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
男人好色,女人就不好色了?
女人比男人还好色!
只听过累死的牛,没听过耕坏的田!
谁还不乐意多瞅两眼小鲜肉啊!
打死霍去病也没想到,
事情竟然发展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见霍去病穿好朝服了,刘彻语气缓和了不少,
“你对朕的忠心,朕看到了。
但你派人堵住天牢,该作何解释?”
“陛下!末将冤枉啊!”霍去病急道,“末将哪里管得住他们?他们想去哪就去哪,再说了,也不定是堵住天牢,没准...没准就是晒太阳呢?”
“胡说!”
撅着腚趴在殿中的张汤再也忍不了了!
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更让张汤惊怒的是,霍去病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
当面欺君!
还脸不红心不跳!
这分明是亡命徒啊!
“张大人,我怎麽胡说了?
我没干就是没干,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张大人是要硬扣我罪名?
反正张大人掌大汉律法,我又没念过书,你想怎麽判,我都认了!”
霍去病巧舌如簧,後背一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你!你!你!”
张汤被气的说不出话,
有什麽将,就有一窝什麽样的兵,张汤可算是找到根源了!
窦太主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有些亲近,
“去病,既然是你的兵,你去说说就是了,不算什麽大事。”
霍去病微微皱眉,
暗道,
这老妖婆什麽意思?
怎麽感觉她在和我示好呢?眼神都有点拉丝儿了.....
不管了,无视她!
就算霍去病再聪明,也想不出来窦太主的真实意图,
寂寞了好几天,
想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了。
刘彻似乎明白了什麽,暗中用手掐着大腿,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压低声音道,
“姨娘说得是,去病,你去把人领走就是了,朕不和你计较。”
霍去病急得抓耳挠腮,想着见招拆招吧,
硬着头皮应道,
“是,陛下。”
........
天牢外
“李老将军,您要不坐会?看您站着,也不累啊。”
李广立在原地,身姿笔挺,完全把赵破奴的话当放屁。
赵破奴碰了个钉子,也不再自讨没趣。
李广视力极好,
最先看到了呜呜泱泱而来的张汤丶霍去病等人,甚至还有窦太主刘嫖的车轿!
“你们将军来了,看你们还让不让开!”
李广冷声道。
赵破奴伸脖子一看,果然是自家将军,招呼着弟兄们连忙站起来,
霍去病黑着脸冲过来,先是劈头盖脸对着赵破奴一顿踹,
“你们在这干什麽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