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砰!!
蹴鞠带着抽开空气的音爆声,直射在刘迁腰眼处,
“唔!!”
刘迁吃痛跪倒,连喘了几大口气,才把呼吸顺过来,
揭开衣服,腰眼处已经被轰出一个巨大的血包!
“谁?!妈的,是谁?!”
刘迁惊怒回头看过去,
正对上如幽潭般的眼眸,
“你,你是刘据?!!”
刘据俯视着淮南王太子刘迁,
跟在他身後的霍去病拍打着裤腿灰尘,招手道,
“小弟,把蹴鞠捡回来,正好我也爱踢蹴鞠,加我一个啊。”
霍光重重点头,抱起蹴鞠,和卫家兄弟绕开刘迁,跑回刘据身边。
刘据负手而立,身侧是霍光,身後是霍去病,前方护着卫家兄弟,
几人如视仇寇,将视线扎在刘迁身上!
刘迁心中升起了陌生的情绪,
恐惧!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
“你,你们...”
“玩不玩了啊?”
霍去病掏了掏耳朵,随手将蹴鞠掷出去,可随手一扔的力道,就已经远强於刘迁了,
蹴鞠正砸在刘迁脸上,刘迁捂住脸,一口血喷出,血里还杂着几粒牙齿。
霍去病本就要干淮南王,而此刻,刘迁就在眼前,
刘据看向卫家兄弟,卫不疑脸上已经红紫成一片了,
心疼道,
“疼不疼?”
卫不疑咧嘴想露出个阳光的笑容,可又牵动伤口,弄得生疼,嘶溜一声,
“疼!”
“走,回家给你上药。”
刘据看向刘迁的眼神愈冷,
“别弄死。”
说罢,带着几个小家伙转身就走!
霍去病点头,
别弄死的意思是,
只要别死,怎麽弄都行!
刘迁眼前变成了血污一片,朦胧间,只能看到刘据的背影,
囫囵不清的吼道,
“你,你别走!”
霍去病挡在刘迁身前,又是捡起蹴鞠。
刘彻想拿淮南太子给宝贝儿子磨刀,
但,就连刘彻都没有想到,刘据身边的道道城防,实在是固若金汤!
刘迁都没有资格站在皇长子面前,又哪里值得皇长子出手?
能让冠军侯亲手收拾他,他都算有面子了!
...........
“儿啊!!!”
淮南王刘安扑倒在床榻前,
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包扎得看不出人模样,硬邦邦躺在榻上,
刘安心如刀绞!
恨恨道,
“是谁!到底是谁!本王一定让他後悔来到这个…”
一身道袍的左吴,打断刘安後面要说的话,压低声音道,
“是皇长子据。”
“什麽?!”
刘安沉默许久,
看着床榻上的宝贝儿子,终於咬牙道,
“皇长子据,好大的威风!”
“大王,宫里来人了!”
淮南王刘安眼中闪出寒光,
“放进来。”
从淮南王居所外,走进一个清秀凤眼男人。
“内史令韩嫣拜见淮南王。”
左吴在心中暗道,
韩嫣,是韩王信的後人吧。
韩嫣的祖宗韩王信,并非韩信,而是投靠匈奴,险些坑死高皇帝的那个。
内史令韩嫣凤眼流转,扫了床榻上的刘迁一眼,牙齿一阵酸痛,
这事可太大了啊!
上次诸侯王太子遭重,那都得追溯到先帝当太子的时候了!
景帝在当太子的时候,与吴王濞的儿子下棋,一怒之下,用棋盘砸死了吴王儿子,
景帝继位后,七国之乱的始作俑者,就是吴王!
淮南王太子虽然没死,但看这副样子,淮南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风雨欲来啊!
内史令韩嫣暗叹口气,
“陛下召您㣉宫,让殿下亲自和您赔罪。”
淮南王刘安冷哼一声,
“刘据与本王赔罪了,本王这痴儿就能好吗?!
是不是犯了多大错,只要赔个不是就够了!
就算是皇帝,也不该这麽不讲道理吧!”
内史令韩嫣闻言,低下头,不敢应声。
道士左吴连忙道,
“大王,还是先听陛下的话吧...”
淮南王刘迁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冷哼一声,
“本王倒要看看,陛下怎麽给本王一个交代!”
“大王,臣带您㣉宫。”
淮南王刘安看了儿子一眼,重重一拂袖,起身跟着内史令韩嫣走了。
未央宫前有着一处又宽又长的直道,
韩嫣引着淮南王刘安,从西侧走上直道。
有趣的是,
与此同时,就像镜像发生的一般,
皇长子据被大太监丰平引着,自东侧走上直道!
“这!”
淮南王刘安见到皇长子据,眼中喷出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