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麻了。”
太子据笑了笑,忍不住说了句网路用语。
李夫人还是没搞懂玩法。
玩法,是随着版本更新的。
她若是在冬日搞搞就算了,现在弄这些就是取死有道,
大汉的主旋律是抗匈。
谁在抗匈?
是大舅卫青,是表哥霍去病。
军事是政治的延展,同样也会影响政治。
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招数,怎麽可能骗过便宜老爹?
“殿下,城中满是您污咒李广利的传言,虽然百姓不信,但对您总归不好。”
审卿开口道。
刘据起身,整理好衣服,
完全不当回事。
无论李夫人再怎麽颠倒黑白,有一点她变不了,
李广利败了。
李家陷入绝境,李夫人只能拚死反扑,
至於李家为什麽陷入绝境?
那别问。
不过,老这麽被他们恶心,也挺烦人。
“我要去找母后,”刘据扫过东宫智囊团,最後将视线定在霍光身上,“你要想玩,就玩玩吧,既然出手,就要彻底弄死。”
李夫人,就拿来给霍光练练手。
“是,殿下。”
刘据点点头,
这些阿猫阿狗,难道还要自己出手摆平?
我难道就这麽闲吗?
“殿下慢走!”
一众半大小子,恭敬朝着刘据行礼。
目送殿下离开后,众人都看向霍光,重新回到东宫的卫伉忽然开口道,
“等下,我怎麽感觉混进来两个人?”
说罢,卫伉看向李陵和苏武,
“你们在这干嘛?”
李陵理所当然道,
“给殿下做事啊!”
苏武也跟着快速点头。
“你们这麽干,你爹知道吗?”
李陵叉腰得意道,
“我爹也这麽干!”
卫伉无语。
张安世怯生生开口,
“李娘娘是真怀了吗?”
“怀个屁,”审卿冷笑一声,眼下红痣跳动,“真就那麽巧?李广利一打败仗,她就怀了?
要是怀了,早就怀了。”
“太医也没查出来啊。”
“那就不清楚了,谁知道她用的是什麽怪招。”
金日磾负手而立,看向霍光,
“城中满是殿下谣言,怎麽办?堵不住了。”
霍光一手拿着茶盏,另一只手捏出茶叶,
“堵什麽堵,既然李娘娘非要玩,我们就玩大点呗,
你们把消息都放出去,甭管用什麽法子,是鱼中书也好丶还是河中石人也罢....告诉天下人,太子反了。”
当谣言越来越离谱的时候,反而就正常了。
............
甘泉宫
刘彻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他有点无聊了。
与顶级权谋大家窦太后斗了这麽久,再遇到李夫人这种水平的,让刘彻觉得索然无味。
城内的谣言他都知道,可又如何呢?
刘据丶卫家丶刘彻,
这个三角形一旦架住,旁人就掺和不进来了。
至於董偃被毒死,刘彻暗中派人调查,知道是窦太主要找董偃陪葬,只是笑了笑,再不过问。
“陛下。”
中贵人包桑快步走入。
刘彻龙眸半睁半闭,睡眼惺忪的嗯了一声,
“李广利押回来了!”
龙眸顿时睁开,爆出精光,
“押进来!”
“是,陛下。”
前脚包桑刚出去,後脚李广利就被一个小将押了进来,
李广利一见到刘彻,顿时磕头不止,哭喊着请死,
刘彻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平淡道,
“嘘。”
又看向那小将,问道,
“前方战事如何?”
亲押李广利回京的小将上前一步,
“禀陛下!李广利溃败后,大将军紧守朔方!”
刘彻眉头一皱,关心道,
“卫青现在是什麽战法?”
小将军从怀中掏出简牍,双手呈上。
当读完卫青的战略安排后,刘彻忍不住激动,
大声赞道,
“不愧是朕的大将军!朕想着也是,堂堂大将军怎会因为一个废物的溃败,而打乱阵脚!”
李广利僵硬的抬起头,看向曾对自己委以重任的陛下,
可刘彻连正眼都不愿扫过去。
“陛下,大将军还让末将带话。”
“哦?快说!”
刘彻急切催促。
小将一字一句的学着,
“前线战事不必担忧,末将定大胜而归,只愿陛下保重龙体,如此季节,莫要着凉。”
刘彻沉默片刻,感慨道,
“还是大将军记挂着朕啊,好,好啊。”
终於,刘彻看向了李广利,
李广利感受到陛下视线,赶紧抬起脑袋,投去可怜兮兮的目光,试图唤醒陛下的人性,
陛下!我们曾经欢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