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
皇子异听话的仰起脸,单论五官长相,他是最俊秀的一个,
可脸上精致的五官,全然没有刘家人的特点。
都不需用什麽亲子鉴定,光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异样,
陈阿娇真是疯了,刘彻这麽多年没动作,竟让她生出了已经瞒过去的错觉。
“好,长得真好啊。”
刘彻打了个哈哈,看着这群皇子,顿觉得索然无味。
都是朕的儿子不假,可刘彻生不出一点父爱,
因为刘据所代表的特殊意义,刘彻为数不多的父爱已经全都倾注到了熊儿身上,
哪怕是代赵王二皇子闳被逼出京城时,刘彻都没多看一眼,
再往後的皇子就更不如二皇子了。
“陛下,大将军来了。”
包桑禀告道。
刘彻百无聊赖的龙眸,瞬间大亮,
“快叫大将军进来!”
接着,看向小皇子们,随意摆摆手,
“好了,你们退下吧。”
“是,父皇。”
小皇子们恭敬行礼退下,出宫后,皇子异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
过了六年,刘彻已是不惑,卫青只比刘彻稍小两岁,也近不惑。
卫青身姿笔挺的走入,相比於六年前,卫青长相更加成熟,最大的变化就是蓄起了美髯,更是平添几分男子气概,
是充满男性魅力的那种帅,大汉行走的荷尔蒙,
“陛下。”
“爱卿,快过来!”
刘彻强撑起身子,卫青连忙上前扶起,
“陛下小心。”
自平匈一战後,卫青丶霍去病均是食万户侯,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卫青回京后,渐渐淡出自己,虽居高位,但朝政基本都不过问,
而霍去病更是,他整日钻进东宫,都寻不到人影,丝毫没有身为大司农的觉悟。
“爱卿啊,”刘彻满眼小星星的看向卫青,故作生气道,“你也总不来找朕说话,朕很是伤心。”
“陛下若是想,微臣天天来陪陛下说话。”
“真的!就说定了!”
刘彻执起卫青的手,稍显激动道。
“是。”
忽然想到什麽,刘彻从枕边拿起祭天金人放到卫青手上,
这一幕,若是让包桑看到,定然会惊掉下巴,陛下可从来不让别人碰这个祭天金人啊!
“你看看,这还与你当年拿回来的时候一样吗?”
卫青屏住呼吸,他实在受不了金人上散不掉的血臭味,象徵性的翻转看一眼,
根本不一样啊!
这被陛下盘的,棱角都圆润了不少!
“陛下,还是那样。”
卫青放下祭天金人,刘彻赶紧收回来。
“陛下,微臣给您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微不可察间,卫青在刘彻的被单上,好好蹭了蹭手。
刘彻捧着祭天金人,感动的看向卫青。
朕的好臣子啊!
见陛下把金人凑那麽近,卫青不由皱眉道,
“陛下,这东西血气太重,您又身子虚弱,还是拿走吧。”
若是别人说这话,刘彻必然起身喝退,可偏偏是大将军卫青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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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为难道,
“爱卿,朕已经习惯了,不握着点匈奴物件,就睡不着。”
卫青沉默,忽然想到府内还有一把熊儿不要的单于筋弦角弓,就是单于伊稚斜与李广对射时,用的那把。
再怎麽说,这把弓,可比祭天金人乾净多了。
“陛下,微臣还有一把单于伊稚斜用过的角弓给您送过来吧,以後,您就别盘金人了。”
闻言,刘彻呼吸急促,
还有这好玩意呢?!
刘彻本就喜欢舞刀弄枪,若是有了这把弓,既能彰显平匈气势,又能玩得顺手,谁还要破金人呢?!
“爱卿,是真的吗?”
卫青刚想开口应下,又忽然想到,
熊儿是玩够了不假,可要是哪天心血来潮,还要找这弓,我又拿不出来怎麽办?
想到这,卫青没把话说太死,
“微臣记得是有一把,年头太久,等微臣回去找找。”
“好!”刘彻甚至都不那麽虚弱了,开心道,“要是能找到就太好了!”
“爱卿!”
“陛下,臣在。”
“你当年看到没有,李老将军是怎麽射伊稚斜的?是咻一下,还是啪一下?”
刘彻兴致满满,匈奴战事的细节,他是百聊不腻,说上三天三夜都不累!
“陛下,微臣没亲眼所见,”卫青如实说道,但看到陛下失望的表情后,继续道,“但微臣猜测,是啪一下。”
刘彻眼中失望全扫,激动问道,
“此话怎讲!”
“嗖一下是射穿,啪一下是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