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金成蹄形,大小不一,但即便最小的也不轻,这都是实心的真金啊,
在马蹄上处,还特意刻出编绳状,既华贵又精美,
麟趾金,在元狩年开始出产,刘彻在上林苑狩得一麒麟,改年号为元狩,
又照着麒麟的脚趾,造出麟趾金,其形状近似羊蹄,上面还刻着凹凸暗纹,
每年打造这些马蹄金和麟趾金就要用到大量的工匠,工匠为天子做事是义务劳动,非但没办法盈利,还要搭上大量时间,工匠们心中怨气大得很。
当然,这些事刘彻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重点是,每年出产的马蹄金和麟趾金,规格都有不同,
拿卫青来说,从他受赐的马蹄金形状看,就能精准说出他是哪年受赏的。
同样,单从一个马蹄金也能看出其是哪年产的,以此倒推出,那年是谁受赏,进而推出,这是谁的马蹄金。
鄂邑公主脸上难掩激动,
兴奋道,
“多谢父皇!”
刘彻很珍惜这些金子,除非是功臣和宠溺,不然的话,他是不可能赏给别人的,
见女儿高兴,刘彻也很得意,
“这可是好玩意啊,你还不用心好好给朕拢发?”
“嗯!女儿一定好好拢!”
“哈哈哈哈哈!”
“父皇,您这头发太好了,女儿的头发都没您的好。”
听到这话,刘小猪鼻子翘的更高,他一直是精致的小猪,从头发丝到脚底,从里到外,都是下了大功夫!
小猪的人生宗旨,
一定要有面子!
“唉...”
“你叹什麽气?”
刘彻挑眉问道。
“女儿还是不说了...”
“话都说一半了你又不说,有什麽就说什麽。”
身後无声,刘彻正要开口,忽觉得脖子被滴上水,回头看去,鄂邑公主竟哭得梨花带雨,
刘彻忙转身,帮女儿擦泪,
略带心疼道,
“说得好好的,怎麽还哭了?是朕哪句让你不开心了?”
“父皇,女儿给你拢发,看到您的白发又多了,女儿...女儿想到父皇老了,心里难受。”
刘彻的手猛地一抖!
心彻底乱了,完全没注意到,鄂邑公主哭着,还偷偷看了自己一眼。
回过神,刘彻强笑道,
“哈哈,朕又不是神仙,怎麽会不老呢?别哭了,来给父皇接着拢发。”
“嗯。”
鄂邑公主眼睛通红,重新帮刘彻拢发,刘彻茫然的看向眼前虚无,整个人都僵在那,就像一块死肉,
刘彻已经很久没照铜镜了,
他不敢看。
“父皇,父皇?”
“啊?嗯,你说什麽?”
“父皇,您是十六岁登基的吧,当年您还没及冠,就能管好这麽大的国家,您可真厉害。”
“呵呵,”刘彻心情好了不少,怎麽说这都算是自己的高光时刻,年少继位,又立下这麽多功业,“现在想想,朕当年也是不容易呢。”
鄂邑公主嗯了一声,又轻轻道,
“女儿突然想到,据哥儿今年十四,明年十五,再过一年就是十六了,是与当年继位的父皇一般大了......”
刘彻头皮一紧,太阳穴肿胀狂跳,
天子在变老,
太子在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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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整日在城内城外转悠,是要找什麽啊?”
公孙敬声撕了口冒油鸡腿,斜看上官桀一眼,
“能有什麽事?期门军天天没事干,我这是给大夥找点事干。”
“好吧,还是老大惦记着兄弟们。”
“要不然呢?”公孙敬声挺起身,越过桌子,拍了拍上官桀的肩膀,把鸡腿油全蹭到上官桀的衣服上,“期门军的大夥都有背景,偏偏你家里什麽都不是,你更得努力啊。”
这话让人听着不舒服,上官桀强笑道,
“您说的是,像我这样没仪仗的人更得靠自己,不过打光棍也有打光棍的好,最起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来,老大,我敬您一杯!”
说着,上官桀起身倒酒,
公孙敬声接过酒杯,看了看杯里,又看向上官桀,把上官桀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开口,
公孙敬声忽得骂道,
“不喝了,这刚从东宫回来,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呢,哪里喝得下?”
听到公孙敬声去过东宫,上官桀警惕起来,脸上笑容更甚,
“老大,烦心事多才更应该喝点啊,借酒消愁嘛。”
公孙敬声烦躁的把上官桀手打开,
怒道,
“消个屁愁!借酒消愁,愁更愁!老子天天给东宫白乾活,还得受着气!
亏老子还是期门军的校尉,平时保卫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