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李敢摇摇头。
“你啥都不知道!不知道就去查!要看到他胡搞,把他带到我这,我好好收拾他!”
“知道了。”
李敢点点头。
照夜白挣脱缰绳,撒丫子朝霍去病扑过来,霍去病冷哼一声,踩着边墙,来了个极漂亮的白鹤亮翅,腾挪到半空,稳稳落在马背上,
意识到自己背上骑人了,照夜白彻底发疯,
霍去病也起了争心,
“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
..........
李府
“叔爷,我真不明白了,陛下为何又把公孙敬声找回来了,还给了他那麽重的官职,
他又带着期门军那些良家子喝酒去了,南北军让他搞得乌烟瘴气。”
李陵一脸不满,看到叔爷在府上,忍不住狠狠吐槽公孙敬声。
丞相李蔡放下文书,竟不似平日里亲和,严肃的看向李陵,
“陵儿,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李陵忙闭嘴,叔爷严肃起来,还隐隐有点像爷爷,嘟嘴道,
“叔爷 ,我错了。”
“错在哪?”
“不该对公孙敬声不满。”
李蔡眉头皱得更紧,
“陵儿,你过来。”
李陵低头走过去,看到孙儿这副委屈样,李蔡也心软了,语气不由缓和几分,
“你错在两处,”李蔡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陛下做何事,是你这个臣子可以去疑惑的吗?
公孙敬声是陛下安排的,陛下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满公孙敬声,那是不是也不满陛下的安排啊?”
李陵连忙摇头,
“我怎麽可能不满陛下的安排,我只是不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陛下做何事,还要向你交代清楚吗?”
“那倒不用,”李陵急道,“我也是随口一说,再说了,我和您说这些事,也无妨。”
李蔡叹口气,揉了揉李陵的头,
“这就是叔爷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去说,就算我是你的叔爷也不行,古往今来,有多少祸从口出的事,你难道还没教训吗?
叔爷是过来人,绝不会害你的,同你说得话,你都要记住。”
李陵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点头道,
“叔爷,我记住了。”
爷孙正聊着,李敢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随口问道,
“聊什麽呢?”
李蔡笑了笑,
“没说什....”
“叔爷告诉我,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说。”
李敢边翻找东西,边点头道,
“你叔爷说得对,嗯?你说什麽不该说的话了。”
李陵下意识道,
“我说不明白为何陛下要用公孙敬声。”
啪得一声,李敢的手臂像鞭子抽出,给了李陵一个大脖溜子,李陵痛呼一声,缩起脖子,被打得呲牙咧嘴,
“下次再口无遮拦,我还揍你。”
说罢,李敢又噔噔噔的走出李府。
“叔爷,您看他!”
见爹走了以後,李陵忍不住和叔爷告状,
丞相李蔡叹口气,
“我不用看他,我想看看你,刚才我费心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记下来。”
“叔爷,我记下来了啊!”
“你记下来个屁!”
“叔爷,您怎麽还骂人呢?”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爷三都一个样!方才,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去说,你转头就忘了,
你不和你爹说,不就没这一下吗?”
李陵转过弯,尬笑两声,
“哈,哈哈,叔爷,您说得是。”
李蔡摇摇头,
这小子彻底是没救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
接了霍去病命令后,李敢蒙上脸,在无数路人诧异的目光下,在长安城东找到了仆朋,默默跟在身後,
仆朋站住,转身看过来,李敢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买米,等仆朋再次走起来,李敢又跟上,
眼看着仆朋绕进一处小巷,李敢闪身跟进,正与仆朋撞了个满怀,
仆朋无奈道,
“老李,你这是干嘛?”
“哦,哈哈哈,随便逛逛,好巧。”
李敢就算是笑,脸上也不笑,别人只能通过听到他的笑声,才判断这人笑了,
“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别装了吧。”
李敢赞道,
“可以的,这都让你发现了。”
仆朋叹口气,摘掉李敢蒙在脸上的黑布,
“我本不想揭穿你的,但你没发现周围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你嘛,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告诉你.....”
“啊?这麽明显吗?”
仆朋本就是骠骑营的哨探,侦查和反侦察意识极强,再加上李敢一直是正面莽过去,潜伏技巧很粗糙,一跟上就露馅了,
闻言,仆朋露出一个“你以为呢”的表情,
“说吧,跟着我干什麽?”
“那个,我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