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弘羊一愣,如实交代道,
“禀陛下,微臣知道。”
霍去病丶霍光俱是皱眉看向桑弘羊。
刘据冰冷开口,
“继续说。”
“是,陛下,”桑弘羊面露苦色,“这些补助钱都用在其馀款项上了,每一笔出㣉,微臣都记在了账簿上。”
霍去病怒道,
“谁让你这麽乾的?!你可知这是欺君?!”
桑弘羊浑身一颤,下意识捂住胡子,又意识到在陛下面前不该做这动作,连又把手挪开,
“微臣不敢欺君!”
刘据语气更冷,
“那为何瞒而不报?私自就把这事定了?”
“陛下您日理万机,微臣以为此事不算大,不该叨扰您,
而且...这笔钱数目不少,陛下仁慈,微臣怕禀告陛下后,陛下又强发给残兵们,微臣以为如此用度便好。”
霍光紧盯着桑弘羊,
桑弘羊一直便是太子党,一路走来,也是立下汗马功劳,可今日所言,未免胆子太大了!
虽然霍光认同桑弘羊的做法,从纯理性的角度来看,此款项开销确实太大。残兵们不要对於大汉财政而言是好事,桑弘羊说陛下知道这事後还是会强发,就擅自决定保持原样,
单论事而言,桑弘羊也算老成谋国的决断,可要是从君臣关系看,就不是这回事了!
他先是擅自揣测陛下会怎样,又私自瞒下此事,可谓是犯了官场上最大的错误!
擅作主张!替大领导做决策!
刘据沉默不语,眼神复杂的看向桑弘羊,桑弘羊低着头,一下像是老了几十岁,看着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