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冥界的大门,与在冥界根深蒂固,是两幅截然不同的画卷。前者,或许只需烈日的一缕炽热,便能顺着无形的纽带,将一切联系焚为灰烬;而后者,则意味着它已正式被冥界接纳,受到了冥土力量的庇护,那份可能引发的灾难,被大幅降低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确凿无疑!”八云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难辨的微笑,仿佛藏着千万个故事,又似是对命运的无奈嘲讽。她的双唇轻轻翕动,吐出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
“就在昨晚,那妖樱,如同深夜中悄然绽放的恶之花,真正地在冥界扎下了根!”
“……”
有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嘟囔:“我想说句脏话,可以吗?”
此情此景,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呢?说来也巧,偏偏就在昨天,妖樱的扎根,似乎是对某种威胁的本能反应,一种自我保护的策略。一夜之间,天地翻转,两个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交织在了一起,让人怎能不心生郁闷?
“哈哈,别忘了算上我一份!”八云紫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再次证明了妖怪闲者的无节操本色,让人哭笑不得。
叶秋嘴角微微抽搐,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得不将思绪拉回到眼前的问题上。记得没错的话,西行妖原本是被幽子以牺牲自我为代价封印,随后出现在冥界的。具体的过程他并不清楚,但现在他明白了一点:如果西行妖再次现世,人们恐怕又要面临牺牲幽子的艰难抉择,以封印那棵不祥之树。
更令人头疼的是,西行妖已经在冥界扎根,想要破坏它,无异于痴人说梦。且不说它现在藏于冥界的哪个角落,即便知道了位置,冥界也是死神与鬼神的领地。那些死守规则的守护者,绝非易于之辈。想要踏入冥界捣乱,首先得过他们这一关。
“有没有可能,直接将西行妖锁在冥界,不让它回到阳间?”叶秋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小叶是希望西行妖永远不再踏入阳间,对吧?”八云紫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
叶秋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正是如此!既然它已经在冥界扎根,那就让它安心待在冥界吧。只要它不危害阳间,冥界多一棵死亡之树,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还能为冥界增添一抹别样的风景吧。”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哦~!”八云紫神秘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幽暗而充满神秘气息的古老宅邸中,妖怪贤者八云紫以一种近乎戏谑的优雅,轻描淡写地吐出了她的提议:“假如我们能穿梭至冥界的深渊,寻觅到那狡猾之物的藏匿之所,再施以巧妙手段,或许能有所作为。”
叶秋,这位拥有着锐利眼神与不羁笑容的青年,闻言后,双眸如同寒潭般骤然紧缩,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冷幽默地讽刺道:“哦?八云大人这是在暗示我,今日正适合上演一场‘吊打贤者’的好戏吗?如同古时英雄挑战巨龙般英勇?”
八云紫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以一种俏皮而又略带挑衅的语气回应:“哎呀呀,小叶真是聪慧过人,连我这点小心思都瞒不过你。”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仿佛是在对旧日对手的一种微妙敬意。
叶秋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虚浮的气息在他眼中如同孩童的把戏,早已被他一眼看穿。毕竟,他们曾多次交锋,彼此间的了解早已超越了言语。至于隔断冥界这样的壮举,即便是对于大妖而言,也绝非易事。
“看在昨天你手下留情,饶了老贺一命的份上,我今天也给你留个面子。”叶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但别忘了,这份宽容不是无止境的。”
八云紫深知,眼前这位青年的怒火一旦点燃,即便是她也难以全身而退。她微微一笑,选择了沉默,毕竟,再进一步挑衅,恐怕真的会引发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气氛微妙地缓和下来,贺茂忠行,这位沉稳的阴阳师,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八云紫虽是大妖中的智者,但在叶秋面前,似乎也收敛了不少锋芒。或许,昨天他能从八云紫手中逃脱,正是因为叶秋的存在无形中形成了一道屏障。
贺茂忠行轻轻摇头,驱散心中的杂念,转而正色对叶秋道:“叶君,关于那妖樱的现状,能否详述一二?我们是否还有转机?”
叶秋沉吟片刻,以一种简洁却形象生动的比喻解释道:“好比一棵毒草,我们虽已斩断其地面上的部分,但深埋地下的根系却依然顽强。更令人棘手的是,这些根须已延伸至我们无法触及的冥界深渊。若想根除,唯有深入冥界,方能寻得那封印的钥匙。”
贺茂忠行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现实的无奈。就像面对一只狡猾的狐狸,明知其巢穴所在,却因隔着无法逾越的障碍,只能徒呼奈何。
这时,贺茂忠行的儿子,一位年轻而充满好奇心的阴阳师,忍不住插话道:“父亲,难道我们不能尝试利用现有的力量,先进行一次封印,阻止其继续作恶吗?”
叶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但随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封印,不过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正如那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