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帅从大家那讨好、媚笑的眼神中看到了众人都多了几份信任,少了一分顾虑,就赶快抓住有利时机问道:
“哥儿几个,都考虑的差不多了吧?”
众人一愣,随即就都边满脸堆笑边满是讨好的奉承着,那都不是事,没什么好考虑的。
只是,一再强调要注意保密。当然,这些不用他们说,天帅也是要强调的。
毕竟,一旦泄密,他的那个扳倒徇私枉法者的计划就会落空,并且还可能会立即就遭到打击报复。
最为关键的自然是,就打草惊蛇了。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特别是他天帅的律师,都调查了这么长时间了。
那一旦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警觉了,那后面想再调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一众狱友得到天帅的一再保证后,就都边警觉的打量着四周,边围着天帅,用近乎窃窃私语的声音,把他们知道的有关粮食盗窃案的情况和一些相关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尽管天帅并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些看似都很诚恳的狱友说的是不是实情,但他还是被惊的目瞪口呆。
最让他吃惊的是,不仅看守所里的帽子叔叔队长是粮食盗窃案主谋的保护伞,还有乡警察所的副所长。
要不然,怎么会有连年发生重大粮食盗窃案,但每次都是只抓了个小混混顶包。
最为诡异的是,那小混混到看守所后还能得到很多减免处罚,以及变相给与优待的照顾。
最为主要的是,这些狱友还提供了帽子叔叔队长亲戚开食品加工厂的位置,以及帮他们收购粮食的粮食贩子。
天帅竭力掩饰着难掩的兴奋,就赶快把他了解的情况都记了下来,以便找个不容易被监听的合适机会反应给他的恩人律师。
另外一个让他天帅兴奋的,自然就是他的取保候审手续办好了。不仅有他,还有另外几个因为证据不足被冤枉的狱友也都办好了手续。
尽管,刘宽江、黄大柳等人对天帅等一些办好取保候审手续的狱友满是羡慕嫉妒的不爽。
但他俩还是和天帅拥别着。其他的一些狱友也都互相拥抱着。不为别的,就只为天帅一再承诺,出去了会找证据帮他们争取少判几年。
走出看守所大门的那一刻,天帅不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新鲜空气,更是有种这空气胜过修仙之人常说的灵气的错觉。
除了自由之气能让他天帅贪婪享受之外,还有明媚温暖的阳光。尽管在看守所里放风的时候,也有阳光。
但和眼前的这些,完全就是两回事。最为主要的是享受的地点和心情都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还有个明显的不同,就是他看到了不陌生又久违了的少妇杨山花。
尽管今天的少妇完全不同当时他天帅救的那个狼狈样。不仅打扮的很漂亮,并且还化了精致的淡妆。
要不是他天帅经常和真的嫦娥见面,没准他就会以为这少妇杨山花就是嫦娥下凡了。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掩饰不住她那满脸的憔悴。即便有精致的妆容在遮掩,那少妇还是比他天帅救的时候憔悴了许多。
天帅不由得就暗自琢磨着,她这是怎么了,咋憔悴的这么厉害,是生病了,还是昨晚熬夜了?
看样子也不像是大病在身,以及通宵熬夜的状况啊。就在天帅呆愣着的时候,一个熟悉、温柔,又满是嗔怪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咋的啦,不认识了?这么快就把你姐给忘了?”
“啊,没、没有。只是你今天的打扮,和那天在江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都快认不出来了。”
回过神的天帅,赶快掩饰住尴尬,但依旧满是窘迫的吱唔着。那少妇则满是妩媚的嗔笑道:
“你就是想说,你姐那天在江边很是狼狈很土呗。你们这些男人,都只是盯着漂亮的······”
她还没说完,她弟弟杨律师就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天帅和一起出来的狱友都在尴尬中满脸的懵逼,不知道少妇为什么会说这些。
那少妇杨山花也发觉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就也赶快掩饰住尴尬,然后俏笑道:
“啊,那个,刚才就随口一说,你们就当听了个笑话。那个,没忘了姐就好。你咋还穿着当时在江边给你的这一身啊?多难看,多晦气?
走,赶快给你买身合适的衣服把这些都换了,扔了。看着这些就让人恶心。”
杨律师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天帅会穿着他姐夫那身并不合身的衣服。感情是他姐姐在江边获救后送给天帅的。
当然,他也能理解为什么姐姐现在一看到姐夫的东西,就厌恶的犯恶心。
不过,天帅可还什么都不明白呢。就在天帅还在懵圈中,正要拒绝时,杨律师就赶快劝说道:
“天帅兄弟可能不大好意思让咱们出钱买。刚好,我那还有几套没穿的新衣服。
整天穿工作服,也没机会穿,那就送给天帅兄弟了。刚好,我们的身材都差不多。”
就在天帅还在难为情中拒绝的时候,少妇就已经在劝说他不嫌弃的话就别拒绝了,这是他们对他天帅救她的一片心意。
天帅还能说什么呢?他自然是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