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代为转达些什么话吗?”
‘……不了。’萨奇的声音变得低沉,‘既然注定要分别,那再产生联系也只会徒增悲伤,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粗跟凉鞋踩在木质甲板上,那是辨识度很高的脚步声,马尔科低头看向那个又开始盯着自己瞧个不停的女人,有些无奈,“又怎么了yoi,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因为注定要分别,所以最好不要再见面……吗?
‘我真的没有话需要转达!你可别出卖我啊!’
不算温柔的海风突然席卷而过,那风将佩奇的黑发吹出狂乱的模样,也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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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这是你做的饭吗?”
“嗯,我做的饭。”
没错,是她煮的米饭,但她只煮了米饭。
今天的晚餐格外豪华,主食是海鲜丼,配以鲜虾刺身、盐焗烤虾、甜虾天妇罗、虾仁汤和炸虾球等等一系列以海虾为主要食材的料理。
但不是所有人都赶上了这顿饭,因为佩奇完全没有提前通知,这是她突然搞出来的大场面。所以只有那些没有离开莫比迪克号,以及在晚上选择回船休息的海贼才享到了口福。
纽盖特在尝过一口自己的海鲜丼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又夹了一筷子天妇罗送入口中,在再次确认这些料理确实有着异常熟悉的口味后,便有了一开始的那段对话。
这些料理,真的是佩奇做出来的吗?
被四皇用探究的目光注视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然而佩奇依旧只是慢吞吞地喝着她给自己倒的清酒,并没有主动开口再说些什么。
与淡定的佩奇不同,被动体验了一把“鬼上身”是什么感觉的当事鬼十分的不冷静,被放出伞的萨奇有些抓狂地在佩奇身后飘来飘去。
‘老爹他们一定会发现什么的吧?!一定会的吧!他们怎么可能吃不出来这是我做的料理啊!!’
正如萨奇所说,不仅仅是纽盖特,所有曾被萨奇投喂过的队长都发现了那些细节之处的不寻常——食材的调味、成品的摆盘、菜色的选择,这张餐桌上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熟悉,简直就像是……出自萨奇之手。
以藏放下自己的汤碗,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佩奇,“……你?”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喜欢吗?”
佩奇打断了以藏想要问出口的话,她将那本看了一下午的《如何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举起来晃了晃,“书上说,满怀感情的料理可以抓住对方的胃与心,我有成功吗?”
过于烂俗的书名让比斯塔呛到了酒,“咳咳咳!咳咳,以藏?你还有这种书呢!?”
“那不是我的书!”
“哎呀,不要害羞嘛,看这种书也没什么的。”
“都说了那不是我的书,你的耳朵是摆设吗?!”
马尔科在同伴的吵闹声中安静地吃着炸虾,他与老爹对视一眼,在一瞬间交换了彼此对这件事‘不予深究’的看法。
“确实很成功yoi。”马尔科顺着佩奇打岔的话往下说,“被你抓住了喂。”
“是么,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佩奇将那本书重新放回腿上,她端起杯子,在萨奇混乱的嚎叫声中抿了一口酒。
那确实是满怀感情的料理。
缠绕在海鲜丼里的,是厨师先生深切的思念,以及即便不可再结缘也想要传达到彼岸的语言——请打起精神来吧,不要再被他困住,不要再露出那种落寞的表情。
就和他说再见,然后大踏步地离开。
……潇洒地离开。
第9章
在送过礼物之后,佩奇觉得是时候推进考试内容了。
她拿出自己的友人帐,先去找了以藏。
“诶?想要我的名字?”
被佩奇摸进卧室的时候以藏正在拆发髻,他看着面前这个并不认为在半夜闯进男人卧室有哪里不对的小姑娘有些头疼,“我说你啊。”
以藏拆下最后一个发簪后,将那个发簪倒着握在手里去敲佩奇的头,“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穿着女人的衣服,就觉得我不是男人了吧。”
“这是我的家族传承,我是花柳流的传人所以才会这样打扮。”以藏开始故意吓唬佩奇,“你这样亲自把自己送上门,是在小瞧身为海贼的我吗?”
被掐住脸颊的佩奇垂眸看向坐在梳妆椅上的以藏,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语气平淡地说出了需要被和谐掉的话,“虽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以藏的欲望,但如果以藏想做的话,我可以用手帮——”
“秋豆麻袋!你在说什么!!”
被虎狼之词冲击到的以藏揪住佩奇的衣领大力摇晃起来,“你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给我忘掉!忘掉!!”
“……你们在干什么yoi?”原本正要回房间的马尔科被以藏突如其来的咆哮声惊了下,他倚在门口,用指节敲了两下门当做提醒,“要记得关门啊喂。”
“白痴马尔科!别来添乱!”以藏头顶青筋地转移了咆哮的目标。
佩奇被突然站起来的以藏揪着衣领荡在半空,双脚离地的时候还因为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