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审美,他见过太多的美人,所以知道应该怎么给美人买衣服。

虽然佩奇的肤色确实少见,气质也有点特殊,不太好搭配,可这难不倒比斯塔。

她太过苍白,所以如果再用浓郁的颜色只会让她更像鬼,啊不是,是显得更不健康,嗯,所以比斯塔挑的都是低饱和度的衣服。

但是他私心里又想让这个小鬼明亮一点,所以他没拿以冷色系为主的服饰。

那是一件雪纺材质的印花露背小吊带,后背只在接近腰线的位置有一个打结的小设计,米白的底色上有着大片烟粉和香槟色的绣球花,不算多的豆绿枝蔓穿插其间,一秒将人带进夏天。

长裤自然也是换掉了,浅色的牛仔超短裤衬得佩奇的双腿更加修长,也很好的展示出了她绘在双腿两侧的蝶阵格纹。

赤脚站在沙滩上的佩奇正指着自己的后背向以藏说着什么,那头长发被一个透明抓夹随意的固定在脑后,于是那个名扬新世界的醒狮图阵得以完整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她似乎心情正好,那双墨色的眼睛微弯,虽然不太明显,却的确是少见的笑颜。

这副有人气的模样与昨晚那种像是暗世界居民一样的气场相去甚远,她鲜活了许多。

于是手拿报告的马尔科也不着急叫她了,他拄在莫比迪克的船沿上,眼含笑意的看着那群正在沙滩上开派对的同伴。

萨奇和乔兹躺在没有遮阳伞的太阳椅里,就那样大大咧咧的晒着日光浴。

比斯塔正在开椰子,他开一个那谬尔就喝一个,根本不给比斯塔插吸管的机会。

布拉曼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冰柜,那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冰淇淋。而在发现布拉曼克居然把厨房的冰柜给偷偷搬走后,萨奇一个挺身从太阳椅里翻身而起,他露出鲨鱼齿,咆哮着追在他后面要去打他的头。

他们两个绕着正在大口喝酒的老爹不停的兜着圈子,引得老爹大笑出声。

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或许还要数艾弗里,那个白头发的小鬼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正在扒以藏的衣服。他用双腿剪住以藏的腰,缠在他的身上坏笑着要去脱他的上衣。

马尔科:……

嗯,没眼看。

“出结果了么。”

清淡的声音传来,那是在发现马尔科的注视后缓步走到船下的佩奇,她抬头望向一身消毒水味的不死鸟,“是什么病?”

马尔科看着踩着宽尾凤蝶走向自己的佩奇,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他神色微凝,将手中的纸页递向佩奇,“不是病,是毒。”

“至少有3种不同的慢性毒药堆积在他的身体里,现在只是一起爆发了而已。”马尔科看向已经被以藏撕下去的小鬼,“那小子是个什么来头?应该没有人会用这种方式去对付一个普通人吧。”

“他是世经报社的记者。”佩奇翻看着那些被马尔科标注在参数后的简明摘要,“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佩奇歪着头回忆了片刻,“那个报社的社长似乎对他十分包容,他想干什么他就让他干什么,没见那个社长约束过他。”

“摩尔冈斯么……”与那只信天翁也算是老交情的马尔科直接将他踢出了怀疑名单,“他不是那种会用下毒这种阴险手段的人。”虽然喜欢胡编乱造,但那只鸟意外的很强硬,是个喜欢正面挑衅的家伙。

“哦,那我直接问问那个社长不就好了。”

对马尔科的判断采取百分百信任的佩奇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电话虫,在被制止之前就已经拨通了那串号码。

手抬到一半的马尔科张了张嘴,最后失笑着放下了自己想要去阻止的手。他没问她为什么会有摩尔冈斯的联系方式,只是一起等起了电话虫被接通。

“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电话虫的粉色刺猬头依旧在海风中坚强的直立着,这些很喜欢模仿主人的小东西,却没有模仿出佩奇的黑色长发。

马尔科扫了眼违背天性的电话虫,下意识的思考起了违和的地方。

“啊?谁啊?”

嘈杂的声音顺着电话虫的口中传出,显然那边也正热闹着。

“你知道艾弗里被人下毒了么。”

连个开场白也没有,佩奇一上来就给摩尔冈斯空投了一个重磅消息。她看着报告上的字迹,捡了几个关键信息转述,“是慢性毒药,从侵蚀程度来看,至少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What the Fuck??!”

被少见的惊呼打了下岔,佩奇念摘要的声音一顿,于是摩尔冈斯连珠炮一样的追问了起来。

“你现在在FOOD VALTEN是吧,那臭小子还活着吗??你是带他去找医生了?他现在敢去医院了??我现在就过——”

“你过来也没什么用。”

魔女小姐冷酷无情的打断了这只信天翁老妈子一样的碎碎念,“他现在是我的,而且我已经给他找好寄养了,所以做点你该做的事。”

属于‘日常’的氛围尽数从她的气息里褪去,那种若有若无的阴冷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是谁,是什么时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