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愧对他‘海军英雄’的称谓。

可无论是在顶上战争,还是在这种日常的出航任务里, 真的会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地去履行职责的就只有赤犬,或许还要再加上后来认识的鬼蜘蛛。

听说他们两个在海军内部叫鹰派,是一群作风异常强硬的人。

佩奇看了眼凑到自己身边的红发,“我要留下来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随意地回应着佩奇的问题,像是不甚在意, 却又突然向她发出了邀请, “要不要加入我的海贼团, 你现在是一个人吧。”

“独自一人可是没办法在大海上生存的。”

就是独自一人在海上航行的米霍克:……

被邀请的佩奇倒是没有立刻拒绝,因为她知道这个人类也会成为四皇, 并且他的部下也足够强。

“你有监狱吗?”

“啊?”

被问奇怪问题的香克斯挠了挠头,“监狱?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哦,那算了。”

没有监狱的红发直接被佩奇打上了叉,“我需要一个有监狱的船长。”

香克斯:“???”

“你要监狱干什么?”从没想过会因为这种事而被拒绝的红发连声线都拔高了一瞬,“难不成你有很多需要被关起来的犯人吗??”

“不多,目前就一个。”

佩奇看向正坐在角落做自闭蘑菇的砂糖, 被戴上海楼石手铐的小姑娘在清醒后非常不满, 所以习惯性的扬声说了些尖刻的话, 但这里不是德雷斯罗萨,没有会惯着她的唐吉诃德, 所以嫌她太吵的佩奇直接把她的右臂给卸了。

没受过伤的砂糖自然忍受不了手臂脱臼的疼痛,但她哭得太大声,变得更吵了,所以佩奇又把她的左臂给卸了。

全程围观的耶稣布没忍住出言劝阻,“会不会太过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呢。”

看上去也就10岁左右,和他儿子差不多大。

“既然她做了海贼,那就要有随时战死的准备。”佩奇复述着纽盖特的话。

“这片大海可不是什么用来过家家的摇篮。”

这话耶稣布没法反驳,他最后看了一眼不敢再哭出声的砂糖,转身离开了。

所以说,在你不够重要的时候,就不要绕过副将去约束主位,没什么用的。

别看佩奇在面对鼯鼠他们的时候好像很好说话,但那只是因为友人足够重要,她也确实缺少有关那些方面的常识,所以佩奇愿意听罢了。

换成别人试试?

要知道,她可从不是什么十分听话的人,如若不然,代理人也不会跟她相爱相杀了二十多年却依旧没能成功地把她逼去锻炼身体。

在约束佩奇这件事上,西娅功不可没。

虽然她经常换着花样的给佩奇起外号、故意做一些她不吃的东西追在她后面喂她、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往她脸上画长颈鹿、日常随意开她的玩笑、时不时地嘲笑一下她的失败等等等,可作为等了佩奇几百年的副将,门之魔女一直有好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她们是搭档,是在一切开始之前就命定的友人。

她是九点的门。

不过在考试开始之后,能约束佩奇的人变多了,只可惜现如今的西娅还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大概会先高呼三声万岁然后再一醉方休。

西娅:可算有人来帮我分担了!!她可太难管了!!!

但就像人类在林间散步时不会注意到自己有没有踩死几只虫子,佩奇也很难能注意到自己究竟在无意中抹杀了什么东西。

现年23岁的时间魔女用了20年来学习如何收敛,进度不算快,但效果喜人,就比如她居然只是卸了砂糖两条胳膊,而不是直接拿走她的声音。

西娅:有人夸我吗?没有我就再等等!

总之,一直粗暴地对待别人的砂糖在终于被粗暴对待之后开始保持安静,她缩在甲板的一个角落里,沉默地发起了呆。

香克斯顺着佩奇的视线也看向那个据说要被关起来的小姑娘,“她犯了什么错?”

“不是错,是罪。”

佩奇先是纠正了红发的用词,然后简单地给他描述了一下童趣果实的能力。

大概所有重感情的人都无法忍受被玩弄记忆这件事,香克斯的脸色同样沉了下去,可他却没有佩奇那么极端,“她今年到底几岁?”

“13。”

“太小了,她根本就还没到能对自己的行为做出正确认知的年纪。”总是笑闹着的男人微皱着眉头,难得地正经了一点,“是多弗朗明哥养坏了她,你要不要再重新教教?才13呢。”

“不要。”

再次被规劝的魔女小姐没什么表情地扫视着砂糖,那视线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我对教养小孩不感兴趣。”

养艾弗里养得异常顺手的魔女小姐张口就是拒绝,她转头瞥了香克斯一眼,“你管得太宽了,人类。”

“既然德雷斯罗萨的国民没有原谅她,那她又凭什么不用接受惩罚。”

初生的维系者再次展露了要向权职者转变的苗头,她越来越能明晰罪与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