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心, 是最繁华的地方。
即便在新世界,和之国也是一个足够特殊的国家,这里每个大区之间的气候都不一样,它可以在同一天的同一时刻让春夏秋冬同时出现。
与比盛夏更加酷烈的兔碗不同,花之都更接近春天,这里有着永不凋谢的樱花,随时都能看见樱吹雪。
有手拿苹果糖的小孩子吵闹着从街头跑向街尾,玩着些将军与武士的游戏。
路上的每个人都在笑,她们穿着被称之为和服的彩色服装,非常漂亮。
这里似乎是个好地方。
初到花都的魔女对这里留下了还算不错的初印象,她扫落肩头的花瓣,走向那个正在糊纸灯笼的商铺,“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几乎不会出现在和之国的问题。
被询问的老者手指微顿,然后继续糊起了纸浆,“这是空船。”他慈和的笑着,“火焰祭典可少不了这个。”
“为什么?”
再次被提问的老者这次完全可以肯定面前这个黑发黑眼的女人是外来者了,因为她的这些问题都是和之国的常识,真正的国民绝不会对此感到疑惑。
“当然是为了让故去的亡者收到我们的消息。”头发花白的老人依旧浅笑着,“火焰祭典是吊唁死者的节日,越盛大就越能寄托对他们的思念。”
他将手中糊到一半的天空船递向佩奇,“要来试试看吗?”
“嗯。”
被平民邀请的洪灾大人居然真的就这样留了下来,她坐在一旁的小木凳上,学着对方的样子也糊了起来,竟然还像模像样的。
于是等终于发现佩奇根本就没踏进将军府的狂死郎一路找过来时,他有些愕然的发现那个在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Lotto·Dark居然在做手工。
狂死郎:……???
“洪灾大人。”试图引起对方注意的狂死郎试探着靠近,“怎么跑这来了,将军府的宴会可还等着您开场呢。”
“不去。”
早就看见狂死郎的魔女看在他给自己买了新衣服的份上多说了一句,“没兴趣。”
被直言拒绝的狂死郎嘴角微微上扬,“可是对我备下的酒席不满?”
发现对方突然换了自称的魔女抽空看了他一眼,“不是。”魔女小姐非常没有礼貌地直呼着将军的名讳,“我是对黑炭大蛇不感兴趣。”
“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一直在用敬语的男人突然向佩奇拔刀,他大笑着将刀尖对准了她,“真是的,你这样可是让我很难办啊。”
“就算是百兽的大看板,也不可以对将军不敬!”
“锵——!”
根本就没动地方的佩奇一边转着手里的天空船一边打量着那个正跟流年战成一团的男人——和之国的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这个人类一边用‘喜’喂养着她一边一脸怒容地朝她散发杀气,就跟又想去伤害别人又想被别人伤害的玛利亚一样奇怪。
“给。”
“嗯。”
佩奇接过老者递来的新纸页,两个糊空船的人就那样像是看舞台剧一样的看着街道上的刀光剑影,谁都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狂死郎老大可是很敬重将军大人的,你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对将军无礼呢。”
“没事,他打不过我。”
像是想要回应佩奇一般,流年突然不再收手,他绞住狂死郎的脖子,直接将他抡捶向地面,将他彻底的砸了进去。
“嘭——!!”
糊好天空船的魔女将自己的纸灯笼放回地面,她起身走向那个深坑,弯腰往下望去,“海贼以实力为尊,败者才服从规则。”
“我是海贼,所以在命令我之前要先战胜我,‘狂死郎’。”
被魔女盯住的男人扫落身上的碎砖块,他按住自己正不断往下滴血的额角,从低笑一点点变成了非常夸张的狂笑,“如此这般吗?”
“那看来凯多总督是战胜你了?”
“没有。”
被持续喂养‘喜’的魔女小姐歪了一下头,她朝坑底伸出了手,“所以他也不能命令我。”
被递手的狂死郎眯着眼睛望向上方,他意味不明的笑着,然后用自己蹭满泥土和鲜血的手掌回握了过去,“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加入百兽?”
借力站起来的高大男人轻松地跃回了地面,却没有松开佩奇的手。
“因为凯多有一座很棒的监狱。”
被抓住的魔女淡定地重复着这个给出过无数遍的理由,“我需要一座监狱。”
“呀——这可真是头疼,在下打不过你,那宴会可如何是好。”
重新将自称换回去的男人将佩奇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两下,“您真的不能赏脸吗?”
“不能。”
虽说无法理解这个言行不一的人类,可同时被杀气和‘喜’环绕的魔女却没有太过不耐烦,她堪称是好脾气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就像是真的被那些新衣服收买了一样。
魔女小姐就着被抓住的动作拍了拍对方的手心,“对我说谎是会被诅咒的。”
这个人类在向她做自我介绍的那一刻,时间察觉到了谎言,于是她便知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