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穿着?”
正在开心烤肉的卡普非常敷衍地把自己的正义披风扔向战国,“她在这呢,但要今晚九点才到。”
被糊了一脸的战国:……
战国将那件蒙住自己脸的披风拿了下来,他将歪掉的眼镜扶正,然后拎起披风里外打量了一遍——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披风,和其他披风没有任何不同。
“她在跳跃时间。”把疑问句说成肯定句的战国将披风搭在胳膊上,“博加特提醒的吧?”
卡普这个缺心眼的混蛋可想不到要规避视线的事,至于佩奇,他怀疑她的字典里就没有‘遮掩’这两个字。
可百兽的大看板就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马林梵多,出现便意味着必须开战,这是立场问题。
但马林梵多汇聚着数不清的眼线,如果佩奇真的选择直接从军舰里走下来,那跟全海域直播也没什么区别了。
与白胡子海贼团不同,海军这边不了解佩奇的能力原理,可就像战国说的那样,他怀疑佩奇的字典里就没有‘遮掩’这两个字,要不是马尔科在FOOD VALTEN临时突击给佩奇加了堂课,那战国会分析出更多。
“看来她这个跳跃还可以锚定物体。”兀自做着分析的元帅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距离九点还有一分半。
卡普是昨晚十一点左右回到的马林梵多,也就是说佩奇至少连跳了2个九点,她多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用来处理问柳的后续。
说到问柳。
想到令人讨厌的事,元帅大人本就黑如锅底的脸色更黑了些,而佩奇偏巧就在这时抵达了。
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身穿天蓝色浴衣的女人就那样站在了战国的腿上。
战国:……
卡普:“哈哈哈哈哈!谁让你非要拿着那件披风的,没落在你脸上真是太可惜了!”
战国拒绝去搭理自己这个又开始抽风的老友,他单手掐住佩奇的腰腹,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拿了下去,“坐下说吧,要喝点什么吗?”
有橘色的蜻蜓在浴衣的布料上飞过,它们避开了战国的手,飞去了其他的地方。
战国没有对这些像是活着一样的小图案感到惊讶,毕竟他屋里还有一个被黄猿带回来的活的海军旗。
“都可以。”
坐在餐椅上的魔女拿出了自己的自带瓷杯,她将它举向了他,“倒在这里。”
战国看向那个怼到自己面前的海军制式茶杯,他开了一瓶冰镇啤酒,“找赤犬做什么?”
给海贼倒酒的海军面色平静,一点也没有出现想到问柳时的低气压,他直接进入了正题,就像他曾经分析过的那样跟佩奇“以诚相待”,“你们两个见面只会拆了海军本部,我不想看到额外的支出。”
“他在奥哈拉炮击了避难船,我想知道那些人的罪名是什么。”
“屠魔令本就是要无差别毁灭性攻击,他是在执行命令。”将酒倒满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瓶,他没有推卸责任,“金色电话虫是我交给斯潘达因的,你这个问题应该问我。”
连个寒暄都没有,在时针走向九点后,这间包厢里出现的每一句话都足够突兀和危险,但屋里的三个人谁都不觉得有问题,没有人惊讶,没有人愤怒,唯一的波动就只有卡普在抱怨烤肉熟得太慢。
“我知道奥哈拉的罪名。”直接拿出《世界政府刑法》的魔女翻开那本她早已非常熟悉的大部头,她指向目录,“研究历史正文是死罪,有罪当罚,我明白。”
拿回白瓷杯的魔女喝了一口尚在冒着小气泡的冰啤酒,“可避难船上没有历史学家,为什么要炮击。”
“你怎么知道那里真的没有。”屋顶的白炽灯将元帅大人的圆眼镜反出了白光,“赤犬是海军,不是赌徒,他不能去赌这种可能性。”
“疑罪从无。”
被反光晃到眼睛的魔女直接伸手拿下了那副眼镜,连太阳都可以直视的魔女却对这副眼镜产生了不耐的情绪,因为那艘避难船上有着第一个喂养她的人类,她又重复了一遍,“疑罪从无。”
于是战国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赤犬是海军,不是法官,他是在执行命令,判断奥哈拉有罪的是我。”
“你判断的是历史学家有罪,不是奥哈拉,否则那艘避难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西海,所以是赤犬在你的判断里衍生了判断。”
佩奇完全没有被战国的理论带偏,没有任何人能带偏不想偏离重点的魔女,“而且你也是海军,你也不是法官,不是赌徒,你也是在执行命令。”
“你们两个是在说绕口令吗?”卡普突然开口打断了佩奇的话,他百无聊赖地用夹子给烤肉翻着面,“萨卡斯基那小子就是有病,跟他什么身份没关系,他就算不是海军也会杀光那座岛上的人。”
烤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明明是会让人食指大动的场景,却没来由的让战国失去了胃口。
佩奇:“他生病了?”
卡普:“啊,差不多吧。”
卡普将烤熟的肉片通通夹进了自己的碗里,一片也没给战国留,“老夫是不懂历史要怎么毁灭世界,但这是常识,那小子怎么可能让世界被这种东西毁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