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神性与兽性共存的生物确实很少见。”
已经逐渐明白人性到底是什么模样的魔女突然转头看向污染,“倒是跟你很像。”
增殖快,消耗高,会产生污染,但又保有理智。
除了寿命太短和上限太低以外,几乎就是翻版的共生体。
“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做了。”
“等回阿诺特之后,我给你们加注几条新规则。”想到新点子的九点钟一扫适才的不快,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再试试,总会有办法的。”
“……好。”污染有些犹豫地应了下来,“但我还是想被不死鸟和洗洗净化一次,您看,我最近进化的越来越快了。”她托起自己已经比佩奇还要更长的头发,居然有些犯愁,“我不能太健康。”
“当然可以,但你不能不还手。”
佩奇握向污染的发尾,稍微有一点用力,“听见了吗?不许放弃防守。”
被揪头发的污染有些为难地向前倾身,“那我要是不小心手重了怎么办?”
“无妨,他会在陷入绝境之前觉醒。”
“您倒是对他有信心。”
“嗯。”确实很有信心的魔女点了下头,“这只是追逐时间的第一步,他会迈过来。”
听到‘第一步’的污染心头一动,她若有所觉地望向佩奇的眼睛,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感到惊讶,“……看来想要乱来的不止我一个?”
“我只是在做海贼会做的事,佩罗斯佩罗不是说过么,想要的就要抢过来。”对自己的海贼身份格外有沉浸感的魔女小姐松开了手,她转过身,开始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
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才更像是污染的污染低头看向被留在原地的特洛伊,失去意识的前任大祭司就这样斜窝在荒郊野岭,暴露在会觉得他可口的她面前。
实在是有点想要咬一口的污染:……
被主位默认会去收拾残局的污染认命地将特洛伊扛在了肩上,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不能吃,然后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可是只靠您自己的力量是没办法撼动真实的,而且代理人说不定还会生气。”
“没事,先走走看。”被警示的魔女依旧轻松,她不紧不慢地迈动着脚步,似乎永远都不会慌张。
“还好您想带走的不是尼卡,否则这个考场说不定会发疯。”污染抬头望向繁星闪烁的夜空,有些幸灾乐祸,“倒霉成这样也是难得,祂到底把运气用在哪了?”
“从不存在走向存在是比让人类获得长生更加逾越的事。”佩奇同样抬头看向高处,“我们都会有代价,只是祂的代价先来一步罢了。”
“好吧。”
比谁都明白好与坏就是会共生的污染闭上了嘴,她沉默地跟在佩奇身后,不再言语。
而在岛屿的另一端重归寂静的时候,已经顺利融入白胡子海贼团的疫灾2号正在播放名为《无敌腕龙》的BGM。
“这是什么?”它指着一个立在盘子附近的空酒瓶子,那里面装着一张正在燃烧的小纸片。
“那是生命卡。”
已经变得鼻青脸肿的萨奇生无可恋地窝在餐桌旁,他瞥了那张就没完整过的生命卡一眼,“我们这有个离家出走的臭小子,可不得盯着点,别在死外面了。”
检索完[生命卡]是什么的人形机械对这张一直在持续燃烧却怎么也烧不完的白色纸片产生了兴趣,“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还能继续活着,人类还真是又强又弱的。”
“哼,那是因为他有个好医生,要不是马尔科拽了他一把,这小子早就被死神带走了。”虽然刚被马尔科揍完,萨奇却没有记仇,他颇有些有荣与焉地扬起了下巴,“不死鸟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在那胡编些什么呢喂。”被吹嘘的马尔科撩起眼皮看了萨奇一眼,“这不过是恶魔果实的分类。”
“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回事。”被否认的萨奇撇了下嘴,“我就喜欢这么说,少管我。”
“我怎么觉着这张纸又变小了,那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比斯塔拿起那个空酒瓶摇晃了两下,“是不是该叫他回来了?”
“确实该回来了,晚点我去接他。”马尔科接过比斯塔递过来的酒瓶,他将那张生命卡倒了出来,“这是玩疯了喂。”
“他现在在西海。”走回林中空地的佩奇径直走向马尔科,她拿起那张平摊在他手心里的小纸片,“你要去吗?”
“怎么跑那去了。”感到蹊跷的马尔科挑起了眉,“现在应该不是探亲时间?”
“是拉面,他会让维奥莱特在九点后杀了艾弗里。”
突闻噩耗的马尔科:……?
确信这里面有古怪的马尔科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两个问题。拉面为什么会知道九点特殊,又为什么要让维奥莱特动手。他是想知道友人能不能杀友人吗?”
“或许吧。”
没有着急离开的佩奇坐在了马尔科身边,没太把这场试探当回事,“艾弗里在瞪瞪果实面前是透明的,拉面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但艾弗里的脑子里还装着对大部分人类来说都很致命的精神炸弹——他知道世界是活着的。
佩奇已经明白能接受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