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皇与七武海,靠实打实的战绩成为了海军元帅的眼中钉——强制遗忘真的是一种禁忌的力量,尤其是在这种力量作用在绝对不能被遗忘的人身上时。
‘没有人能保证贝加庞克不会被动手脚,若是他真的因为童趣而发生什么意外,那这个世界至少在500年内都积攒不出能与[外面]对抗的力量。别忘了lotto有自己的族群,她是来这交朋友的不假,但她的同族还会是来交朋友的吗?’
‘这不是一件能用来赌的事,我们必须拥有足够自保的力量才不会重蹈800年前的覆辙。’
‘砂糖必须死,就算会因此解放童趣也无妨。’
来自战国的嘱托尚且回荡在耳旁,被选中成为禁忌信息分担者的青雉大将再次被强制拓宽了视野,一不小心就看见了深不见底的地方。
“记忆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任性地拿走可不行啊。”重新凝出冰矛的库赞望向那双混杂着恶意与敌意的蓝眼睛,为这个被暗世界彻底浸染的孩子感到了惋惜,“没有人应该被遗忘,你清醒的时间太长,是时候睡一觉了。”
“哈,你们都是傻子吗?”同样不记得贝加庞克是谁的砂糖回忆着她在施展能力之前特意收集来的纸质资料,不为所动地展开了嘲讽,“这种为了科研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自大狂才是最应该被控制的那一个,喜欢做人体实验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把他变成了玩具,又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你真的不觉得这种人非常适合在定下束缚后不眠不休地工作吗??”
是了,她只是把他变成了玩具,而不是直接杀了他,要是真论起手上积攒的人命,砂糖连拉姆的零头都没有,甚至都不如亚莉克希亚。
但罪不是这么算的,这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极其恶劣的死刑犯,被他们亲手毁掉的家庭数不胜数,无数人被迫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未来,造成的伤害简直是触目惊心,按理说早就应该被处刑千百次才对。
可现实永远是复杂的,虽然缘由不同,但他们确实都好好地活到了现在,像是老天不开眼。
不过与花之国的两位王不同,只是因为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得以活命的砂糖在捅出比童趣存在本身更大的篓子后失去了存活价值,海军不需要这种疯狂的童趣锚点——那些潜藏在[外面]的危机太过凶险,他们无法在间不容发的当下去相信一个将全副身心都献给疯子的偏执狂会轻易地解除能力,更不相信她能保证贝加庞克的安全,所以打从砂糖过界开始,战国就再没想过要给她留下活路。
贝加庞克远比众人以为的更加重要,那是人类现阶段仅存的能在短时间内构建出全面反击系统的科学家,是真正有用的“尼卡”。
至于Joker口中的不会任命?
不,战国从来都是最会任命的那一个,尤其是在终于没有外界因素干扰他的时候——要知道鸽派之所以被称之为鸽派就是因为他们最向往和平,那么那些动了和平根基的人也自然就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哪怕对方尚未成年,哪怕对方同样有着不算全错的立场。
其实鹰派同样能做到这些事,但鹰派更适合用来对抗,而不是在处决时登场。
就像战国会记得把已经四散成碎末的五老星送上最高法院公开审判一样,被佩奇打碎过太多次认知的海军元帅已经认清了思维就是存在边界的事实,所以坚持通过正当程序去实现不完美正义的举措就变成了他的新执念,那种被拉姆嗤之以鼻的“名正言顺”是战国能够想到的最接近安全的方式,至少不会再让追求正义这件事本身引起更大的不义。
所以在来不及执行正当程序的时候,决定快刀斩乱麻的战国元帅直接启用了青雉,他知道他能处理这些错综复杂的立场对立,于是在击杀之余给了他临时的审判权——他要这只鸽子亲自去审判砂糖是否当诛,就像当年审判妮可·罗宾一样。
“Ice Time!”
难以忍受的寒冷在库赞开口后违反常理的自下而上地涌起,显然这位临时法官宣判了砂糖有罪,而不巧的是,当一个海军大将下定了决心要处决谁时,通常是很难被拦下的。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不打算先问问贝加庞克在哪吗?”沉下面孔的多弗朗明哥意识到了对方的确是要动真格,这让已经与海军保持了多年默契的中间商感到了不解,他尝试着再次给出可以合作的条件,“不过是个科学家,只要还能创造东西,无所谓他在谁的手里吧?”他又不是不卖。
“很遗憾,我现在最不担心的就是找东西。”
瞬时提速的库赞轻易地避开了绞缠而上的锋利细丝,如注的暴雨在滴落前便被寒气裹挟着改变了方向,它们化为冰针急速而去,竟是通通瞄准了砂糖。
一直在观战的米娅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望向那些第一次成为阻碍的雨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不同。
“雨没有停。”
被米娅拦在身后的杰克忽然出声,显然这个看上去最木讷的大看板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迟钝,至少是分得清谁在针对他的,“那个一直在帮Joker的人收手了。”
将异常气候归类为有人插手的旱灾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