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作为主官,他已经对那些人耳提面命过一遍了,如果宁云裳还是无法解决自己当下的困境的话,那就说明陛下的决定是错的,女人只能管管胭脂水粉,没本事靠自己在前朝立足。
“行了,你回去吧。”他将文书放到了一边。
但宁云裳却没动:“那个……”
“有事便说。”
“关于仓部送来的文书,沈侍郎……有件事,我需要跟您提一下。”
听到她说文书,沈明昭重新将那份文书拿起来看。仓部本旬上交的,是各地今年上半年所缴纳的税粮归库账目。所谓税粮,便是州县各地每年所收粮食中,需要上缴国库的部分,根据如今的律法,州县每年需上缴国库的税粮,为当地全年粮食总产量的三成。
“文书怎么了?”他问。
现在拿在他手上的这份文书,以登记的全年粮食总量来看,是没有问题的。
“文书没问题。”宁云裳道,“该缴纳的税粮数量是对的,问题出在了缴纳上来归库的粮食上。下官今日去清点归库时,发现青州、苍州、云州三地的税粮都不是新打下来的谷子,而是往年的陈粮。”
她在官署无事可干,只好尽量自己去拣人人都不想干的杂活。税粮归库一事,又闷又晒,库房灰尘大,账目繁琐却又体现不出半点个人能力,其余的主事都不愿干,宁云裳坐着也是坐着,便主动请缨。
谁知,这一干,便让她发现了这个问题。
沈明昭蹙眉:“青、苍、云三州地处西北,且位置上挨着,如果三地都是陈粮上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