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种梦回年轻时打理府中妾室时的感觉。
沈老太君定了定心神,淡淡道:“新妇进门,理应去佛堂为祖宗们祈福,消解自身孽障,净心顺气,博得祖宗认可。”
宁不羡一听,呵,跪佛堂,好老套的折磨人的法子。
但她也不反驳,出口即是错,何况她还是外人。
她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不时为难地将视线投向院门,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这下连罗氏都反应过来不妥了:“老太君,今日是新婚第三日,早饭后,新妇理应回门。”
沈老太君意识到自己久在青州,很多旧俗都淡忘了,但她强势多年,此刻气有些上头,明知不妥,还是奋力地用拐棍杵了下地:“她如今是沈家人!新妇,我且问你,长辈有命,你从不从!”
宁不羡正欲回答,忽然,院内传来一声爽朗大笑——
“你们沈家是拍花子出身的?嫁与你们家就是卖与你们了?”
罗氏最先回头,不禁愕然,一个七尺多高的壮汉叉手叉脚地靠在院门口的石墩子上,他的身后,是追人追得大喘气,但却姗姗来迟的几个沈府仆役。
沈老太君大怒:“谁让这粗野汉子闯进院中来的?!”
“闯?”那壮汉搔了搔头,“老子闯敌军大营都跟切菜似的,你们沈家这个破园子算几棵葱?”
宁不羡终于恰到好处地惊呼了一声:“舅舅!”
严格来说,程鹏举只能算是宁云裳的舅舅,但此刻,落在倚在一旁听了半炷香,早饭都快要呕出来的程鹏举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