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昭眯了眯眼。
他还没当上这个忙得脚不沾地的户部侍郎的时候,曾经查过父亲留下来的那些铺子的收益。
其中,茶庄收益最多,古玩庄次之,再次是酒楼,而这个位于东市内的兴隆布庄,是所有铺子内亏损最严重的,甚至可以说,那账面上几乎就没什么赚的钱。
罗氏与其说是给铺子,不如说是把一个烂包袱,狠狠地甩给了宁不羡。
她真的敢接吗?
宁不羡眼神惊喜:“多谢二伯母体谅!布庄就很好了。”
罗氏微笑:“好,那我明日便将兴隆布庄的账房钥匙交与你。”
说定了一切,沈明昭借口宁不羡体弱需要静养,请众人离开。
临走前,沈银星还在懊恼自己去晚了,颇为紧张地问:“昭哥,你能照顾好小嫂嫂吗?行不行啊?要不再留几个人下来?”
沈明昭挑眉:“不如你留下?”
沈银星再心大,也自知失言,当即面色绯红:“我不是那个意……”
“嘭!”房门在他面前用力地关上了。
关上房门之后,沈明昭转身过去:“都走了,别装了。”
宁不羡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想来是被她打搅了公务,心里在不爽吧。
“装?”她瘪了瘪嘴,“合着被罚跪两个时辰,腿都快跪烂了的人不是你。嘶嘶……疼死我了。”
她掀开了一小角被子,伸手预备去够大夫留下的伤药。
伤在腿上,大夫不便帮她上药,只把那扎进去的木刺给挑了出来。
她一边艰难地防止伤口再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