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羡动了动嘴型,无声道:“接着说呀。”
“……”沈银星接着道,“我们西北军在边境处与胡人多有摩擦,也曾在战场上缴获过吴兴的铁箭,但箭头的式样却并非如此。”
他指着那烙印的标记道:“战场上缴获的吴兴铁箭上打的‘兴’字标识是用红料上漆的,而这里的却是烙上去的。”
众人不解:“这说明了什么呢?”
“诸位知道胡人的马商队吗?”沈银星在说的时候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头的宁不羡,那沉不住气的模样差点把宁不羡给逗笑,“胡人的马商队会用特定的印信区分给不同买主的货物。给本族的,给外族的,给中原的,印信皆不相同。我们认为,这些不同标记的玄铁箭,所代表的应当也是这个意思。”
“你是说,有人……特意雇了吴兴的那些残兵?”
“是的,叶大人五年前拿到这个标识的玄铁箭,报与西北军后,西北军就一直有意在战场上收集类似的箭标识,我们比对过,吴兴内部确实好几种标识,但这种标识的,自五年前那次截杀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沈明昭接道:“……这也就能解释他们明明一直躲在深山老林里,长打交道的也大多是胡人,但却仍然能用得了大量精制的玄铁武器……那是因为,中原一带,一直有人在暗地里与他们做交易。”
“没错!”
“那又如何就能肯定是敬王殿下呢?”
“那就有赖于这封陶庄主托送来的信了。”沈银星在念出“陶庄主”这三个字的时候犹在咋舌,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宁不羡现如今的身份。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