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这是想要殿下活活冻死吗?”
“……”宁云裳顿了顿,“不如我去请示太子,让殿下自己决定?毕竟比赛也是件大事,不可……”
“宁郎中——!”平准令打断了她,“堂堂五品郎中不在户部官署,而是出现在这里监督这劳什子比赛,除您之外,您还看见过第二位吗?”
平准令话音刚落,看台之上便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嗤笑声。
“这么爱操闲心,我看您还是早日回国公府的后院中操吧?”
宁云裳搁置在桌板上的手指用力蜷紧了。
她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说了。
泥人也有几分血气,她不是不愤怒,但她知道,她不能愤怒。
愤怒,才是如了他们的愿。
她霍然起身:“本官去禀告太子!”
平准令皱眉:“宁郎中,你……”
“咚!”一声突兀的鼓响敲断了她的动作,也砸停了平准令即将说出口的话。
平准令猛地回头:“鼓怎么响了?!”
东西市令一头雾水地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站得,都离那响鼓好长一段距离。
太子殿下于高台上发声:“何人击鼓?”
宁云裳下意识看向了宁不羡。
宁不羡冲着她,摇了摇头。
不是宁不羡做的,她已经看到宁云裳在和平准署的那些人争辩了,她没必要做那个击鼓人。
靠近西市的鼓旁鹤立鸡群般地杵起一只白生生的手臂。
“回殿下,是民妇。”
说完这句,回话的人已经叩首在地。
平准令探头看了眼,嘟囔道:“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