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
茶雾袅袅中,她忆及沈明昭去西北前的某夜。
当时她已在床上半寐过去,忽然一个身子带着些未干的湿热潮气靠近她。不必睁眼,她也知道是沈明昭沐浴完回来了。
不耐地翻了个身之后,在半途被人揽住,勾了回去。
鼻尖撞在铺满刚用木槿叶泡洗过的长发上,搔得她痒得睁开了眼,不悦地嘟囔:“别闹我,明日还要起早。”
“哦?这么忙了?”
“因为某些人的俸禄自贬官之后连降了三级,你这一走,我和夫人是要去喝西北风吗?”
说话的人顿了顿:“是我之过……有劳娘子了。”
似乎是听出他话中的愧疚,宁不羡好笑地睁开眼,手指抚上他的面颊,沈明昭的半边面颊陷落在昏暗的灯火中,隐去了早年初时所有的锋利和戏谑。
他变得沉稳淡漠,却也变得比从前温和了许多。
似乎是在经历了那次不告而别之后,他有了心病,变得很怕她离开。夜间相拥而眠时总是紧紧地锢住她,似乎怕她会再次逃脱。
可宁不羡知道,她现在没有逃的必要了,各种意义上。
“这次去西北,大概会很久。虽然圣上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我是被派去做粮道监官的,苍州就在前线附近,不能有失,地方官人选很重要。”
“嗯,而且你的粮食一定是不够的,会有动乱。”宁不羡睡意朦胧,嘟囔道。
“不错,苍州物产不丰,粮食不够就得当地征收,征收多了,民众就会不满。征收少了,前线就会死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