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着一个早已发黄的陈年旧疤。
年轻人继续道:“如今,楚掌柜也到了快知天命的年纪,夫人死后并未再娶,只留下一个寡女,生出些歹念也是情有可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家主,从轻发落。”
他这话一出,杨公身后所有人齐声开口:“求家主,从轻发落。”
杨公的面上浮现出了挣扎的神色。
功曹在一旁看着,失了言语。
算了,老而不死是为贼,这算是要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他招了招手,一个府兵上前,他压低声音:“待会儿撤的时候别全撤,留几个人,盯着茶楼,看之后还有没有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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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宁不羡隔了一条街,手中托着一枚打磨得晶亮的西域琉璃片。
这种琉璃晶片,那日在茶会时太子也用过。宁不羡瞧着不像中原的东西,觉得有趣,就着奉五娘去打听,才知道那东西是波斯做的,供沙漠中的富商观星辨位用的。
此物虽小小一片,却能登高望远。
她手中这枚琉璃片的价值,大约能够买下一整个生民坊。
“还真出来了。”她瞧着生民坊那背街的小道,原本与四周墙体颜色一致的夯面,忽然挪开了一个半人高的洞,片刻后,一个眼熟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试探般的四下望望,见没人在下头候着,这才放心地往下跳。
“这小小一个狗洞还真是身价倍增,不但弘农杨氏的家主钻过,就连曾经尊贵的皇亲贵胄,也得从那苟且逃生。”她不无叹惋地讥嘲道。
叶铮道:“已给西北去信,会有人一路跟着他,只要